話說張秦禮去了骨海之後,一連數日音信全無。留在張府照看楚靈茜的謝雨澤內心焦慮萬分,生怕張秦禮在骨海中遭遇不測。他在屋內來回踱步,神情緊張。
而楚靈茜依然昏迷不醒,所幸的,府中有八姨太等人細心照看,這讓謝雨澤稍感寬慰。
一日清晨,小芋端著臉盆走進楚靈茜的臥室,她像往常一樣為楚靈茜擦拭著臉龐和手,動作輕柔而細緻。
陽光透過窗欞,增添了幾分柔和與生機。
幾隻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停落在窗外的梅花樹上。
小芋抬起楚靈茜的右手,發現她帶香珠的手腕有些紅腫,就取下香珠,輕輕地將它放在一旁,心中不眠生出一絲憂慮。
她記得,這串香珠是八姨太送給楚靈茜的,送她當日,楚小姐便戴在了手上。如今卻出現紅腫,莫非是長時間未取下,加之病情影響所致。
小芋決定去尋八姨太問問看,或許八姨太知曉些處理之法。
她輕手輕腳地放下手中的巾帕,走出臥室,穿過曲折的走廊,在一個拐角處,一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走來的謝雨澤。
“小芋,慌慌張張地幹什麼去?”謝雨澤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解與關切,他穩穩地扶住了因突如其來的碰撞而略顯踉蹌的小芋。
小芋連忙低頭行禮,神色中帶著幾分焦急:“對不起,謝老闆,是我太不小心了。我正要去找八姨太,楚小姐戴了八姨太送的香珠後,手腕紅腫,我擔心是不是香珠有什麼問題,想去問問八姨太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謝雨澤聞言,眉頭微蹙,目光中閃過一絲訝異:“八姨太送給楚小姐的香珠?什麼香珠,讓我瞧瞧!”
說著,謝雨澤已邁步向前,小芋急忙側身讓路,同時從袖中取出一隻精緻的小盒,輕輕開啟,裡面躺著一串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珠子。
謝雨澤接過盒子,仔細端詳著那些香珠,珠體圓潤光滑,色澤溫潤,透出一股不凡的氣質。
他的頭越皺越緊,顯然對這些香珠的來歷和可能引發的問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香珠看上去並無異樣,但既然楚小姐佩戴後出現了不適,暫且擱置起來就行了,何必麻煩八姨太呢?”謝雨澤一邊責怪小芋的不是,一邊把香珠放進了口袋。“這樣吧,香珠的事情,稍後我找個人問問,你現在陪我去看一下楚小姐。”
謝雨澤邊說邊邁步向楚小姐的房間走去,小芋緊隨其後,心中既忐忑又好奇。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青石板上撒下斑駁的光影,為這略顯緊張的氣氛添上了一抹柔和。
走進楚小姐的閨房,楚小姐已經坐起身,倚在床上,臉色略顯蒼白地輕柔著紅腫的手腕。
看到眼前的一幕,謝雨澤嚇了一跳,“楚靈茜,你,你怎麼醒過來了?你是不是迴光返照?”
“謝雨澤,你怎麼在這裡?秦禮呢?”楚靈茜的聲音雖弱,卻帶著一絲不解與急切。她的目光在謝雨澤與小芋之間來回遊移,顯然對他們倆的突然出現感到意外。
“秦禮,去骨海了。”
“去骨海?他去骨海做什麼?”
“給你尋藥啊,自你昏迷之後,秦禮就獨自去了骨海!”
謝雨澤的話音剛落,楚靈茜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既有感動也有擔憂。“尋藥……骨海那地方兇險異常,他怎能一個人去冒險?”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抹堅決,“我必須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