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開門。”周義敲門,聲音很輕,怕聲音大了吵到別人。
這一樓住的都是話劇社的人,引發圍觀就尷尬了。
孟夕陽沒有回應。
周義繼續敲:“快開門吧,大半夜被人看見了不好。其實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裡面的孟夕陽還是沒有回應,既不說話,也不開門。
周義央求著解釋:“那個女人是李德林的秘書,李德林派來他色誘我,被我識破了,沒讓她進門。你要是因為這個不理我,我是不是太冤枉了?
“真的!你想想,你我都約好了,我還能往房間裡帶其他女人嗎?用手指頭想想也不可能,對不對?”
這邊正絮叨,“譁答”一聲,隔壁的房門開了,浴巾包頭的程好探頭看了看:“周導,你怎麼在這兒?”
“哦……”周義腦子快,“我找米總商量點事兒,你早點睡吧。”
程好說:“你找米總敲夕陽的門幹嘛?這是孟夕陽的房間?”
“啊?”周義故作驚訝,“這不是米星河的房間嗎?”
“當然不是,對面是米總的房間。”
“嘿喲,搞錯了!謝了!”周義離開孟夕陽的房間,轉身去敲米星河的門。
“砰、砰、砰”!這下子聲音比剛才大多了。程好完成“糾正”的任務,回房睡覺了。
米星河可倒黴了,他失眠,吃了褪黑素,又數了一千多隻羊,剛睡著,被周義給吵醒了。氣呼呼地開了門,“周大導演,幾點了,你還不睡覺?”
周義先扭頭看看,確認程好已經回房,就衝著米星河嘿嘿一笑:“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是哪一年出生的來著?”
“71年生人,咋了?”
“哦,我就問問。你睡吧!”
“我睡個蛋啊!”米星河都快瘋了:“你把我吵醒就為了問我這麼個破事?”
“是啊,突然想起來,找你確認一下,不確認睡不著。”
“你倒是睡著了,我還睡得著嗎?”
“嗐!睡不著就起來撒個尿,晚安!”
周義回房了,米星河氣得直哼哼,站在房門外撓著“初露‘禿’倪”的頭,欲哭無淚。
周義回到房間拿起手機,撥打孟夕陽的電話。
孟夕陽接聽,卻不說話。
“孟夕陽,讓你開門你不開門,差點被程好撞破知道嗎?幸好我反應,說找米星河,才矇混過關。”
孟夕陽不發一言。
周義無奈,說道:“你在不經意間開了先河,知道嗎?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捨得把我關在門外,你是第一個。現在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快到我房間裡來,我等你。”
孟夕陽依然沉默。
周義誇張地“恐嚇”道:“孟夕陽同志,我嚴肅地奉勸你,不要仗著自己長得漂亮、恃寵而驕,趕緊過來!”
“噗!”電話那頭的孟夕陽明顯被逗笑,卻又立刻忍住了,嗔怒道:“不!”
“為什麼不?”
“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周義語重心長地勸慰她:“你要講理,她來勾引我,我拒之門外,做的不對嗎?”
孟夕陽哼了一聲:“她出來的時候,你穿著浴袍。”
周義說:“我穿著浴袍不是為了等你嗎?”
孟夕陽說:“那她為什麼一邊出來一邊穿衣服?”
周義說:“你是沒看到她進來時的樣子,連衣服都沒穿……不是,連羽絨服都沒穿。被我教育之後才穿上的羽絨服。勸她從良也錯了嗎?”
“……”電話那邊的孟夕陽沉默了一會,似乎要找到攻擊周義的漏洞,語塞半天,沒找到合適的理由,最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