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交叉手臂搓了搓肩膀:“挺冷的,關上門說話好嗎?”
周義不客氣地說:“你放著羽絨服不穿,賴誰?”
女人詫異地翻了一眼周義,沒見過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
“好吧。”她撿起羽絨服,搭在胳膊上,說:“首先,李德林的生意有我的股份,他完蛋了,我也會有所損失;其次,憑你這長相,我來找你不算吃虧。”
周義差點氣笑了:“你不吃虧,我吃虧!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走吧。”
“真讓我走?”
“難道留你鬥地主?”
“撲哧……你還挺有意思的。”
“再待下去,你就沒意思了。”
“那你會不會在王軍磊面前替我們說話?”
“那要看你們的表現。”
“我這不是表現來了,你不讓我表現。”
“少來這一套!我說的表現是,你們既然接了演出商的活兒,那就把活幹好,別出么蛾子、玩花點子、耍鬼點子。淨想著算計我,我還替你們說好話,我賤啊?”
“那都是李德林的主意,我一直不同意他這麼幹。”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長在一堆狗尿苔裡邊,你也不是什麼靈芝草。”
女人並不生氣,笑了笑:“你說話真損!放心吧,我們一定幫你們把巡演安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確保完美落幕,也希望您在王軍磊面前替我們說句話,好不好?”
周義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點點頭:“看你也挺實在的,行吧。不過還得說一句,既然是做生意,以後就本本分分,常在山上走,早晚跌跟頭。”
女人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又莫名覺得搞笑,眼前這個男人,放著送上門的女人不享受,上起課來了,什麼世道。
臨走,女人最後試探著問道:“周導,你真的不需要我幫你放鬆放鬆?”
“不需要。”
“就這麼看不上我?”
“不是。”
“總的有個理由吧?”
周義不耐煩:“我暈奶,行了吧?”
“噗,哈哈……呵呵呵……”女人笑得身體亂晃,“越來越覺得你有意思,要是早幾年遇到你就好了,唉。”
女人半是感慨著走出門去,一邊走一邊穿上羽絨服,周義穿著浴袍送出來。
女人揮揮手:“再見,我就住你樓下,如果需要我,跺跺腳我就上來。”
“好了,走吧!”周義不耐煩地說。
看著女人一拐彎進入了樓梯間,周義這才轉身,陡然發現,另一側的走廊裡卻站著孟夕陽,正表情複雜、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他。
壞了,誤會了。
周義瞬間有點懵,剛要打招呼,孟夕陽扭頭走了。
“夕陽,你聽我解釋。”周義急忙追上去,沒等追上,孟夕陽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周義剛要跟進去,“砰”地一聲,房門關上了,把周義關在了門外。
嘿,真他孃的狗血!
為了一個破秘書,葷覺睡不成了,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