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她怎麼處理,你總不能讓她這麼一直昏迷著吧。”白貴文有些苦澀的道:“她可是老爺子派來接權的。”
之前白貴文在中層幹部會議上,是表示了自己絕不退縮的決心。但他沒想到,白崇仕派來的人會是他的繼母苗金蘭。
如果苗金蘭是個外人,就衝著她剛才撒潑還準備傷人,怎麼對付都不為過。可關鍵的問題是,苗金蘭是白崇仕的妻子,是白貴文的後媽,更是白崇仕指派來接手錦林製藥的人。
這下子麻煩了,白貴文等於是跟白崇仕已經到了沒有絲毫調和的餘地了。
林源拍拍白貴文的肩膀說道:“白少,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老爺子肯定會過來,先想想怎麼跟老爺子交代吧,至於她,就讓她暫時昏迷著吧,等老爺子來了再說。”
白貴文心裡百感交集,他萬萬沒想到,那些爭權奪利的事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但也正如林源所講,事到如今沒什麼好說的,只能咬牙一步步走下去就是了。
事實上,白崇仕也沒有讓白貴文等很久,當天晚上,老爺子就到了白貴文的面前。
應白貴文的強烈要求,林源一直陪在他的身邊,跟白崇仕碰了個面對面。
白崇仕和白貴文,幾乎是一個模子裡翻出來的一樣,那眉毛,眼睛,還有那神韻,相信白崇仕年輕二十幾歲,跟白貴文站在一起,肯定會被認為成雙胞胎的。
“小子,翅膀硬了,敢跟爸爸叫板了。”聽得出來,白崇仕對於白貴文充滿了憤怒。
“爸,您坐吧。”白貴文沒有想出什麼好詞,只能是蒼白說些客套話。
“坐?呵呵,我還有這個膽子麼?你一天之內,先是把辛辛苦苦跟著我的老部下開除了,然後把你的後媽打昏了,下一個,是不是輪到我了?”
白貴文不敢直視白崇仕的眼睛,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把腦袋耷拉下來。
“你不用這樣,你痛快收拾我的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面對我。說吧,你想怎麼辦?”
“爸,其實,我就是想……”
“想什麼?直接說!你開除魏明亮的膽子哪兒去了?你打昏你繼母的膽子哪兒去了?呵呵,這麼說,你對我還有點父子之情啊,是不是對我還下不去手?”
白貴文身體開始顫抖起來,父親的威嚴,那可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而是從他呱呱墜地,一直到現在,那種關愛,嚴厲並行形成的不可違逆的威嚴。
歷史上有不少的弒父的經典,但那些無不是叱吒風雲的歷史人物,白貴文,顯然還沒有這個魄力。別說是弒父了,現在就是連反抗的念頭,都有些動搖了。
白崇仕一看白貴文的樣子,就知道已經把自己的兒子搞定了。他一轉頭,看著林源冷笑道:“我聽老魏說,有一個高人指點犬子,這個人就是你吧?”
林源淡淡笑道:“高人一說,實不敢當。我和貴文是舊日的好友,在燕京舉行的全國青年中醫選拔賽就認識了,白老爺子,我過來看看朋友,難道不可以?”
白崇仕心裡一突,就從林源表現出來的從容不迫上,就知道此子絕非易於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