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也沒在意,她一邊想風和雨的事兒一邊把雙手放在面前這個緊張到要昏厥的小婢子面前。
婢子看到洛笙平靜的伸出手後不由的更緊張了,他下意識的用手上柳條掃了一下洛笙的雙手。
洛笙從思緒中回過神,看著那個小婢子,知道他是太緊張了便小聲的提醒道:“放鬆,沾晨露水。”
這個婢子才反應過來自己連晨露水都沒有沾就給五皇太女淨手,太不應該了,他連忙從旁邊的婢子端的金玉鑲邊的淺盆中沾了點晨露水迅速沾了下洛笙的手後收起來高聲道:“五皇太女沾晨露,成年至此無歧路。”
晨露水,晨露水,早晨收集的露水淨手而已,這寓意也是絕了。洛笙沾了露水後暗暗運起體內的術法,將露水蒸發掉,手上粘膩她感覺不舒服。
洛笙做完這事後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又一手撐著墨竹一手拉著豔紅的清翎服往前走。
只有在洛笙旁邊的墨竹看到了洛笙的變化,不過墨竹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撐著洛笙的手繼續帶著洛笙往前走。
洛笙邊目不斜視的往前走,邊用眼角掃視著兩把的人,紅毯左邊站著的一片粉是女皇陛下的群臣,右邊是各國來史,左右兩邊的人看著她或善意或敵意,或面無表情,或事不關己,但是兩旁的人總有那麼些在蠢蠢欲動,洛笙面色平靜的等著看他們誰先來,走了十幾步,最終還是由右邊的人先開了這個頭。
“敢問鳳翎國五皇太女,我們北夷國臣名一直聽聞你鳳翎國五皇太女是個曠世奇才,三歲能識千字誦萬詩,四歲便會擺弄各類武器,想必現在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吧?”
這是成年禮的第二步,接受群臣使臣的考問,一般這些對上位者質疑的聲音都是由外邦國家的使臣挑起話頭,意在探究她這個鳳翎國的五皇太女是真金還是徒有虛名的草包軟蛋,以此來考量一個國家的底蘊,所以,每個國家的女皇都在選擇皇太女時都十分慎重,並且在選好後位繼承人之後就開始請天下最有學時的人教授其文武學識,為的就是在成年禮上大放異彩,讓各國都信服。洛笙看著這個和她說話的女人,年齡大約在二十八九歲左右,她沒有穿朝服,身上是堅硬的甲冑外披,面色蠟黃頭髮乾枯隨便扎束著,給人一種常年駐守邊疆,風塵僕僕的感覺。洛笙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把人給對上了,她應該就是北夷國的三…。
“五皇太女,這是北夷國的三皇太女昌平,常年駐守在與我國臨淨的邊界地帶,這次來參加您成年禮北夷國只派了三皇太女一人前來。”
洛笙知道墨竹強調的一人是什麼概念,她昨夜聽風彙報各國來訪情況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個皇太女的事蹟,北夷國確實只派了三皇太女前來,而這個北夷國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將自家皇子送過來給她納侍的,譜擺的這麼大也難怪女皇陛下會為此頭疼。
昨夜風給她說了一下今天各國的人員情況,讓她看那些人的畫像認認臉,她卻沒那麼多時間,因為惦記著問白澤一些事便感覺睡了,但是白澤也沒找到,不免讓洛笙有些鬱悶。
墨竹見自家的五皇太女被別人挑釁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有些著急的握緊了撐著洛笙的手。
豈知洛笙不是走神,是根本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她根本沒必要全身心應付她們。
“莫不是之前所有關於鳳翎國五皇太女的傳言都是謠傳嗎?怎麼?這就嚇的不敢接話了?”昌平用眼角掃視了一眼洛笙,女子瘦弱柳條,女生男相,看著就不壯實,還傳什麼文韜武略,慫包一個吧!
昌平給洛笙下了這樣的定義後發出不屑的輕哼。
“按照規矩來,三局兩勝為準,但是我不用兩勝,說出你的考題,我若輸一次,這個鳳翎國皇太女的位份就讓給你當。”洛笙平靜的說出了讓站的兩列人瞠目結舌的話。
女皇陛下距離洛笙的距離有點遠,在高堂殿內的黃金鳳椅看著外面的情形不太對勁兒便差了小順子呼來了外面聽風的小侍俾,小侍俾戰戰兢兢的把剛才洛笙說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女皇陛下聽。
侍俾膽怯的說完也不敢看女皇陛下,她原以為女皇陛下會大發雷霆怪五皇太女不知天高地厚任意妄為,豈料,他等來的居然是女皇陛下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