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你怎麼了,聲音變得這奇怪?還說這些讓為父摸不著頭腦的話?”夙嘯又氣又急說道。
二人離洛笙這邊很近,他們的對話也傳到洛笙的耳朵裡,好熟悉的聲音呀?這聲音在哪裡聽到過?
“我很奇怪嗎?”夙瑤邊問邊把手伸向夙嘯,她用纖細的手腕握住夙嘯沒有拄柺杖的左手,做完了自己一直從昨天晚上都想做的事兒後,她滿意的放開了夙嘯的手腕。
突然,她感覺到身上很不舒服,像是被人盯上了。她透過頭上掩著的紗幔看向讓自己不舒服的地方,是站在祭天神壇下的洛笙,她眼神不善地一直盯著她看,她就說怎麼這麼奇怪,原來是被一隻小狗給盯上了。呵呵,有意思,看來是她有些操之過急了。不過看樣子,小狗應該是沒發現自己對夙嘯做了什麼?那就好,那就好啊。
夙瑤放心下來,扭動著腰肢從現在只會呆愣著喘粗氣的夙嘯面前繞過。她拖著長長的裙襬避過洛笙直走到碧洛玄月面前,站定,她撒嬌的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可憐:“父親真是麻煩,我不就是想提前上到祭天神壇熟悉熟悉地形嗎?真不知道父親為何一直阻攔著我。夫君,你就帶我去到祭天神壇上面看看,我也是擔心自己在分部的人到來時會因為禮數不周被別人恥笑了去才出言冒犯了父親的。”
夙瑤的撒嬌碧洛玄月未曾放在心上,只是他突然有些可憐夙瑤。夙嘯一直在拿喬,他打什麼算盤他是知道的,不就是想讓自己在一眾分部當家人面前抬高他的身價嗎?只是這夙瑤也真是一如既往不給他爭氣,見了他依舊是像以往一般忤逆夙嘯的想法,沒腦子的朝他撲上來,雖然這也正和了他刺激夙嘯的心意,但他畢竟不喜歡夙瑤,面對夙瑤的請求他雖不願意,但想著自己確實從來沒應過夙瑤什麼請求,今天是她身為女人的頭等喜事,他沒有去夙家接她,說到底也有些對不住她,她今天過後就是碧洛世家的當家主母了,他滿足她這個小小的願望也是應該的。這樣想著他帶著些許愧疚 強壓下自己反感的情緒,伸出手臂,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意,讓自己看起來還算是個新郎官。
“夫君,我最喜歡你了。”夙瑤達到目的,陰柔的聲音裡終於夾雜著一幾分喜悅,她伸出戴著紗網手套的纖纖玉手,握住了碧洛玄月伸出的手掌。
碧洛玄月拉著夙瑤的手往祭天神壇的階梯上走去。
“夫君,我最喜歡你了。”
“最喜歡你……”
這個聲音依舊聽著很刺耳。
洛笙這會兒哪有閒心注意碧洛玄月與夙瑤,她的腦袋裡滿是夙瑤的聲音,她總覺得這聲音的腔調好熟悉……該死的,一用盡想被逆世法則侵害過的頭就會產生劇烈的疼痛。
但直覺告訴她必須想到,她忍著疼痛抬起雙手按壓著太陽穴,一直試圖叫醒腦中殘留的記憶。
究竟在哪裡聽到過這樣的腔調,在哪裡……。
碧洛玄月牽著夙瑤的手上一直向著樓梯上走去。
洛笙的心跳加速,頭腦不受控制,腦袋飛速運轉想著剛才夙瑤說的每一句話。
“矜持,要矜持有屁用,你給我放手,耽誤了我做正事休怪我不客氣。”
“早上是擔心你不帶我來這裡,現在祭天神壇已經近在咫尺了,我還有什麼好顧及的。”
“耽誤正事兒……祭天神壇近在咫尺……”夙瑤為什麼會這麼說?洛笙嘴裡喃喃念著腦中提取出來的資訊,夙瑤想的不是嫁給碧洛玄月?而是想去祭天神壇?究竟是為什麼?她為什麼會這樣說……?
“夫君,我來了,父親真是麻煩,我不就是想提前上到祭天神壇熟悉熟悉地形嗎?真不知道父親為何一直阻攔著我。”
“夫君,你就帶我去到祭天神壇上面看看,我也是擔心自己在分部的人到來時會因為禮數不周被別人恥笑了去才這樣冒犯父親的。”
“夫君,我最喜歡你了。”
…… ……
“嘶……”洛笙按著頭步狠抽了一口氣,不能用腦了,該死的,頭好痛,偏偏在這個時候受傷,現在不只是頭痛,她感覺身體中沉寂已久的噁心感又出現了,頭暈,噁心,交織而來,她晃了心神,站立不穩,向後跌去。
“洛小丫頭,你怎麼了?”搬了椅子過來的白澤看到洛笙搖搖欲墜,站立不穩,他連忙把椅子扔給影一,過去托住洛笙。
白澤關切的聲音傳來,洛笙下意識想到了白澤在車上說與她聽的話:
“我家老頭子看過後說那點兒傷不出一個禮拜就好了,也不知道她一直鬼叫什麼?還嘴裡一直還說著自己的頭要裂開了,真真是吵得我的頭也快裂開了。”
電光火石之間,洛笙的腦海裡冒出了兩句話,這兩句話一直飄閃,重合,疊交,最後匯成一個完整的形象,這是――九頭鳥。
糟糕,洛笙瞬間反應過來,她衝著高臺上的碧洛玄月大喊道:“它不是夙瑤,它是九頭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