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根菸說:“報案人體貌特徵問了麼?聯絡方式有麼?”
小蘇點著頭說:“當時去現場的民警說報案人戴口罩,但隱約可以看到臉部有燒傷。聯絡方式留了,不過,他們打了這個號碼,已經停機了。”
我這時也點頭說到:“看來報案人就是兇手,他一定是想要離開時遇到了什麼阻礙,脫不了身,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金蟬脫殼的計劃。”
小蘇點頭應和我,說到:“報案人登記留的姓名叫關偉。但他留下的手機號是實名登記的,登記姓名是趙延龍。”
聽完了小蘇的話後,我開始整理整件事的脈絡。如果這次的滅門慘案與八年前的縱火案有關的話,那麼這個趙延龍也算是當年的被害者,但沒有必要這麼殘忍,還留下血債血償的字條。除非和他死者一家關係密切。又或者……
這時,一個大膽的假設在我心裡出現了。
我對著小蘇說到:“查一查這個趙延龍在沒出火災之前是幹什麼的。”
小蘇立刻翻著他的記事本對我說到:“早查過了,他早年是邊防兵。一次執勤時,查獲到中俄邊境有人走私熊掌,在那次任務中,左腿中槍。榮獲個人一等功。後來部隊給他安排轉業,在我市工商局工作。”
聽完了小蘇的話後,我立刻又看了一下監控畫面的錄影。畫面中的人分明雙腿健全,走路也沒有問題。
我知道了,當年被燒死的那個是趙延龍,而關偉卻頂著趙延龍的身份苟活了八年,就是為了伺機報仇!
我想到了這一點後,馬上對著小蘇說到:“立刻全城通緝趙延龍。”
我和小蘇說完後,便立刻跑了出去。小蘇見我跑出去後,立刻把我剛才的話交代給了別人,緊隨著我出了警局……
我開車帶著小蘇一路朝著市墓園駛去,如果他的復仇計劃已經完成了,那麼他一定會去拜祭家人,告訴他們自己已經為他們報仇了……
到了墓園後,我和小蘇立刻表明身份,並拿出了關偉一家的資料,讓墓園的工作人員帶我倆去關偉一家的墓前看看。
到了墓前,每座墓碑前都擺上了鮮花和貢品。
這時墓園的工作人員說:“昨天有人來拜祭他們家。這幾年都是這個人自己來。”
我點了點頭,沒有回應工作人員的話。而小蘇這時卻在“關偉”的墓碑前找到了一封信。
小蘇拿起信對我說:“信封上寫的是給頭兒的,看嗎?”
“看,都什麼時候了。回頭再和頭兒解釋。”我急忙對小蘇說到。
小蘇開啟信對著我讀到:“齊胖子,你一定猜到了我沒死。不用找我了,你也找不到我。當年指使縱火的還有一個人,等我報完了仇我就回去自首。還有,我知道當年望溪公園女屍案裡的一個被所有人都忽略的線索,不要想著抓我,不然這個線索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小蘇讀完了信後,似乎情緒有些變化。我知道小蘇一定和望溪公園女屍有些關聯,但她不說,我也不好逼問。我拍了拍小蘇,示意她回去把信交給隊長。
我倆回到警局後,把信交給了隊長。
隊長看完了信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抓,不管怎麼樣,也要抓到他。你們倆也給我記住,作為執法者,在國法面前,我們個人的得失、榮辱、私怨都要放在一旁,我們必須要以法為重。發通緝令去吧。”
這次是我從警以來第一次懸案,對方曾經是一個出色的刑警,他深知警方的偵查思路與排查手段。但儘管如此,我還被隊長那幾句話給洗腦了,其實隊長最後的那一席話,總結起來無非四個字:責任、態度。在這個社會上,不管你做什麼事、從事什麼職業,都需要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