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停屍間後,我對著小蘇說:“趕緊再催一下死者的兒子吧,人都這樣了,趕緊入土為安吧。”
小蘇嘟著小嘴說到:“已經聯絡過很多次了,死者這兒子也是的,三十歲的人了,辦事也沒個輕重緩急的,自己父親死了也不說趕緊回來。”
三十歲?聽完小蘇的這頓牢騷,我好像想到什麼了,頭兒說的熟人、男性、可以隨意在死者家過夜而不被周圍鄰居注意到的。
想到了這些,我對著說:“死者兒子做什麼工作的?”
小蘇想了想說到:“好像是一家電器廠的線路工程師。也算年輕有為吧。”
電器廠的工程師!和頭兒說的幾乎完全吻合了。
我對著小蘇說到:“立刻申請,請求當地警方去抓人,抓死者的兒子。”
小蘇聽完我的話後,立刻去聯絡了當地警方協助抓人。
經過一天的等待,當地警方不但很輕鬆的抓到了人,還親自給押送回來了。根據當地警方說,抓捕疑犯時,他非常淡定,似乎已經料到自己會被抓。
審訊室內,這次我和小蘇一起審訊兇手,因為我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人可以殘忍的弒父,鞭屍。
兇手外表斯斯文文的,根本無法想象到面前這個人會做出弒父、鞭屍這種事情。
我看著兇手說:“為什麼殺死你父親?”
對方聽了我的話後,嘴笑露出了一抹苦笑,說到:“警官,你們有夢想麼?”
我和小蘇聽完了都是一愣,我倆誰也沒想到兇手在這個時候還能和我們談夢想……
小蘇一拍桌子,說到:“別的話你不用說。我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對方似乎沒有理會小蘇的話,看著天花板說到:“我從小母親去世了,我和我爺爺一起生活。那個人根本沒管過我。”
小蘇見狀一皺眉,剛想開口打斷兇手的話,我衝著小蘇搖了搖頭,示意小蘇讓他繼續。
兇手也沒有理會我和小蘇的舉動,自顧自地說到:“我爺爺在我十五歲時就去世了。我和爺爺生前一直和我伯父一家住。爺爺死後的遺囑裡特別交代那個房子有我永久居住權。又留了一套假房名的公產房給我。”
我聽到了這裡,遞給了兇手一根菸,幫他點燃後,對著他說:“繼續,我想聽,我的情況和基本你一樣。”
兇手吸著煙說到:“這些年我一直在外工作,每年春節回家都會和他說這兩個房子的事情。我說我不要房子,按市價把爺爺遺囑裡我有永久居住權的那套房子折錢給我。我年紀也大了,也得考慮考慮自己的事情了。想自己創業,需要資金。”
“因為他遲遲不落實這個事,所以你把他殺了?”我接著兇手的話對著他說到。
兇手搖了搖頭說:“不是,他居然告訴我和我沒關係,讓我死心吧,也沒人管這事,他不管。還告訴我有招想去,沒招死去。所以,我就先送他一程了。”
我聽完,有點不解的問到:“那你撒了一把大米在他心口是什麼意思?”
兇手笑著回答我說:“我是告訴他下輩子做個有良心的人,做個有良心的父親,不要只考慮自己的眼前所看到的。你是不是還想問為什麼刺了三十刀?那是我痛恨這人讓我來到這個世界上三十年。”
我聽完了後,讓小蘇給他簽字認罪。我便直接出了審訊室……
我的心有點沉重,我沒有問兇手要錢創業想幹什麼,可是我在想如果死者作為一名合格的父親,他是不是應該為自己的兒子爭取到遺囑裡的利益,支援兒子自己的想法,或者事情會是另一種結局。
這個案子給我的感觸很深,像一把雙刃劍。從我的角度看,死者做人的確失敗,作為父親他更是失敗。他不懂的維護、支援、尊重孩子。而兇手也不懂得體諒、理解家長。
其實這是一種生活中家長與子女間存在的一種大現象,這種現象在現實生活中,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