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巨大的悶響讓在實驗室周圍巡視的守衛警惕起來,四處打量了一下,目光轉移到身後已經許久沒有過什麼動靜的實驗室門口。
“嘭——”
又是一聲沉悶的巨響,效果非常明顯。
厚實的金屬門外凸了一大塊、周圍的牆壁也滿是裂紋,似乎內裡有脫籠的兇獸正衝擊著門扉,意圖出來將眼前的一切撕得粉碎。
幾位同僚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後撤幾步。
他們接到的命令只是觀察、巡視、以及在旁邊的特定送餐通道上放上食物和酒水,並沒有處理突發情況的義務,畢竟,這處實驗室雖然是組織所有,但已經租借給了外人。
按照他們直屬上級的告誡,組織正打算吸納那個俄國佬進來,所以關於他的事情不要多管,就是他把實驗室的房頂掀了、大門炸了也與他們無關。
“轟——”
隨著一聲巨響和揚起的塵土,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的守衛面面相覷,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口水。
打頭的那位在心裡暗罵自家上司的烏鴉嘴,現在別說是房頂和那厚實的金屬門與牆壁了,就連其他屬於實驗室的建築部分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留在原地的大坑,以及四下亂飛的實驗器材。
所幸幾位守衛的身手靈敏矯健,並沒有被四散崩飛、從天兒降的“鐵疙瘩”傷到。
他們按照以往的訓練和作戰經驗在極短的時間內構築好了特定的突擊佇列,緊握著武器,盯著不遠處出現在實驗室遺址上的龐然大物不發一言。
“伊凡?萬科……”
守衛者中的隊長一邊在心裡唸叨著這個名字,一邊打量著對方的新形象。
面相兇惡、臉上寫滿了苦大仇深的俄國佬已經不復先前的落魄,或者說,面對一個有七八層樓那麼高的巨大金屬怪物,任誰也不會把“落魄”一詞安在他的身上。
有了九頭蛇組織近乎不遺餘力的支援,又見識了託尼?斯塔克駕馭強電場的戰衣第二形態,伊凡?萬科當然不會像原時空那樣小打小鬧,而是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完成了對自身裝備的改造。
剛來紐約打算向託尼?斯塔克復仇時,伊凡?萬科並沒有把那個小偷所生的花花公子放在眼裡。
哪怕鋼鐵俠已經在美國有了令人傳頌的事蹟和極大的名望,但在伊凡?萬科看來,那花裡胡哨的戰衣不過就是個另類的錢罐子。
未曾正視,也就談不上競爭。
對於那時的伊凡?萬科來說,只要能殺掉託尼?斯塔克、把他們父子的醜惡嘴臉公之於眾,他就心滿意足了,手段和過程並不重要。
然而,親眼見到了託尼戰衣的第二形態以及那威力無窮的強電場,伊凡?萬科沒有選擇趁著託尼?斯塔克昏迷、伊文?格雷澤受傷、蔚疲憊不堪之際出手,而是好似沒事人一樣離開了那裡。
他輸了,不是戰鬥勝負,而是技術研究。
理由有無數個,比如,兩人生活境遇不同、受教育程度不同、資源利用和研究環境不同等等,可他依舊難以接受。
他父親是他的驕傲,自小一直給他灌輸著霍華德?斯塔克的卑鄙和無恥,所以伊凡?萬科在看待斯塔克父子的時候是帶有一種俯視態度的。
如今,驕傲被打擊的粉碎。
西伯利亞的男子漢當然不會就此一蹶不振,更不可能質疑他父親向他描述的一切。
所以,他選擇在那個時間點離開,繼續對自己的武裝進行升級和鑽研,直到他認為自己在研究層面上達到了和託尼?斯塔克一樣的層次、乃至更高,能重新以一個被害者的身份來俯視那個花花公子為止。
現在,研究已經徹底完善,正是擊敗託尼?斯塔克、用他的血來洗刷自己父子屈辱的恰當時間。
伊凡?萬科捨棄了原來那套落後的行頭,用九頭蛇提供的大量特種合金及軍工物資完成了自己的新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