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眼見自己的女友還是一副擔憂的模樣,韋德•威爾森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寬慰道:“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交流非常……愉快。”
一想到那個故作茫然的坦言自己不差錢的男孩,死侍就憋悶的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違著心用“愉快”一詞為兩人的談話做了總結。
“是啊,‘愉快’的你都一次性買七百多本生理健康書了,”放下擔憂的凡妮莎抹著眼淚白了自己的愛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連個插圖都沒有,也不知道這種書看起來有什麼意思。”
“那些教材的數量要是能再少一點就更好了,”韋德也跟著嘆氣:“七百多本,還是教材,光靠網上處理,得賣到什麼時候去。”
“不過,總比他追究潛入別墅的事情要划算。”
“你去伊文•格雷澤的別墅幹嘛?”
凡妮莎沒有韋德•威爾森的那種大局觀,但沒事就在家看電視的她一樣清楚那位天才科學家無論是在美國還是在全世界都炙手可熱。
何況新聞上還聲稱異界來客就借宿在伊文的別墅,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鬧大,恐怕他們只有收拾行李遠赴中東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本來是去找綠巨人的,不過我去到的時候綠巨人已經離開了。”
韋德拿起桌子上的空酒杯,盯著對面的損友看了半天,發現他並沒有再請自己喝一杯的意圖,白了小氣的對方一眼,把酒杯又丟回了桌子上。
“綠巨人?”
聽到女朋友的聲音,韋德暗叫不好,小心翼翼的轉過頭,正對上女朋友那彷彿要吃人的目光。
“親愛的,”沒給韋德•威爾森辯解的機會,凡妮莎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輕柔腔調說道:“如果你真不想活下去,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把你的心臟剜出來榨成肉醬抹面包吃,不用非得去找綠巨人尋死。”
“我……”
話還沒說完,凡妮莎豎起的手指就擋在了韋德的嘴唇前。
沒再理會愣在那裡的男朋友,女士一口喝乾酒杯內的香檳,起身離開。
走出兩步,她停下了下來,轉身對韋德•威爾森說道:“推掉它,我不管那是多大的單子,不然你以後就不要再來見我。”
“當然,如果你認為我可以看著那堆生理健康教材,不用你,自己就生個孩子出來,那就當我什麼話都沒說過!”
話說完,凡妮莎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她在逼自己的愛人做個選擇,因為她不想對方再過這種生死兩難的生活。
目光從女朋友離去的身影上離開,韋德無奈的對威瑟聳了聳肩膀。
“我覺得她說得不錯,”身為朋友的酒吧老闆規勸道:“你不考慮自己,總要考慮她吧,還有未來可能會有的孩子。”
“黑市上適合畜生討生活,咱這裡接納惡棍掙外快,可你要是想要踏踏實實的養家、穩穩當當過活,最好離這兒越遠越好。”
“我怎麼感覺你是在藉著由頭罵我?”
韋德瞥了威瑟一眼,兩人都笑出聲來。
笑過之後,這位無論是黑市還是酒吧周邊都惡名遠播的死侍先生還是不甘心的嘆了口氣:“30萬美金啊……”
“是啊,能買多少女朋友啊!”
瞪了一眼胡亂接話的損友,韋德掏出了手機。
威瑟話語中的調侃他當然聽出來了,但他還真沒什麼辦法反駁。
家裡的女王大人已經發話,他除了放棄這個任務以外,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真不知好歹的把值得託付終身的愛人趕跑,花三十萬去花天酒地吧?
何況以他如今的面貌,三十萬想找個讓自己滿意的女朋友還真未必能如願。
再加上私人委託的不確定性,說不定自己堅持完成這個任務以後,根本換不回那三十萬美金,辛苦得來的任務物品也只能砸在手裡。
到時候真心對自己的愛人走了,錢也沒了,或許他只能拿著綠巨人的短褲擼一輩子了。
經過自己半是寬慰半是自欺的胡思亂想,韋德•威爾森的心裡舒服了許多。
除了有點疼、夾雜憋堵、混以刺癢以外,一點都不難受,真的,他非常想的開。
“你還好吧?”
威瑟看著舉著電話哭得好像突然發現自家養的狗是公的一樣的韋德•威爾森,撮著牙花好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勸話。
他是瞭解自己這個朋友的。
給自己親生父母掃墓都要在走的時候把帶去的花束拿走,回家凍到冰箱裡,以便來年再用,現在讓他放棄一筆價值30萬美元的大單,他又怎麼可能不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