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漢子虎步凜凜的走在官道上,遠遠的、高大一些的漢子抬頭看了看汴梁城高大的城牆,哼了一聲……“好大的城,好多的人!忙忙碌碌作威作福……梁山泊也好陽穀縣也罷,多少百姓連口糠都吃不飽!哥哥你看這汴梁……陸陸續續得有多少豬羊趕進去了?這麼多豬羊,汴梁人吃的完嗎?”
身材矮了一些的漢子嘆息一聲:“誰知道呢?許是皇帝公里的人多,吃的也多……”
旁邊一個明顯是小官吏的傢伙騎著一頭毛驢,聞言冷笑了一聲:“哪裡來的土鱉?知道個甚麼?我大宋官家的後宮豈會用這些骯髒的豬羊?那得是專門御用貢品才能取用……這些東西都是供給城裡的達官貴人的,大驚小怪……滾一邊去!”
高大漢子虎目一立,旁邊的矮個漢子趕緊一把拉住他,也沒理會這小官吏的架子威風,躲到旁邊去了。
小官吏歧視了一下外地人,得意洋洋的抽著座下的瘦毛驢顛顛的往城門口去了。
武大郎皺著眉呵斥道:“武二……宋郎君的交代你都忘記了不成?咱們是過來幫公孫勝哥哥救人的,順便探探這大宋汴梁的虛實……你跟一個糟朽狗官置氣作甚?耽誤了大事,咱們怎麼和宋郎君交代?”
武松武二郎自認欠宋文一條命,他這輩子、不敬天地不敬鬼神不敬官府……唯獨聽哥哥的話,佩服入雲龍公孫勝道長,折服於宋文的義薄雲天仗義相助!
武二郎低頭說道:“好了大哥,二郎知道錯了……”
兩個人轉悠了一圈,便揣著路引直奔城門而去。他們兩個身後,還有七八個當年跟隨宋江起事,如今歸屬於宋文的江湖漢子,也自三三兩兩的混進了東京汴梁城!
悄無聲息的,紫萱樓李氏自以為避開了宋文的耳目,連自己的李氏小姐都不管不顧了,一路把綠奴也就是李師師送進了宋徽宗趙佶的春水園。
卻不知宋文的怒火已經熊熊燃燒起來,數批青山營的精銳鄉兵悄悄離開了桃山縣,直奔東京汴梁而來,還有武家兄弟帶著十幾個身手最好的梁山好漢奉宋文之命悄悄趕來……
再加上小福子率領的五十多斥候營的精銳,悄無聲息之間,宋文居然調集了近二百名精銳潛入汴梁!
江南沒機會對李氏下狠手,宋文要在汴梁給他們一個狠狠地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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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大車吱呀呀的來到汴梁城西的金耀門,兩個抱著長槍的禁軍吆五喝六的攔住牛車,喝問道:“車上載得什麼玩意兒?路引可有?過來交稅!”
金耀門這邊行人較少,來來回回收不到多少城門稅、向來不受待見。幾個城門禁軍一見這馬車就知道,怕是又來了販私貨、或者私酒的夥計!自己這些人也算來了點油水……
幾個夥計打扮的傢伙畏畏縮縮的,一看就是做賊心虛。一個年輕的管事趕緊過來作揖施禮:“軍爺,幾位軍爺……就是些酒水,北城天地居要的!幾位軍爺抬抬手,放咱們過去得了……嘿嘿……”
說著,一大串折十銅錢塞了過去,這城門禁軍的什長撇了撇嘴……“酒水,那得有官賣酒麴的官憑啊?你們有沒有啊?”
“這個……許是掌櫃的忘記給咱們帶了……”
禁軍什長罵道:“胡鬧,那怎麼行……”
又一塊約麼三四兩重的銀子遞了過來,禁軍什長咧嘴一笑……“算你識相!這一大車的酒水運進去,天地居得賺多少銀子?哼……”
這管事的拱手說道:“一點辛苦錢,辛苦錢!嘿嘿……”
旁邊另外一個禁軍說道:“天地居……這要是燒酒天地春,麼麼的怕是得值上一車銅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