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碧桃那邊就把滿臉通紅的小丫鬟給趕了出來……屋子裡傳來碧桃隱隱約約的話音:“官人……熄了燈嘛……”
趙慎言的聲音顯得猴急又暴躁:“熄什麼燈?如此美景、不許熄燈……”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碧桃的聲音又隱約傳來:“今兒官人這是……”
趙慎言有氣無力的低吼道:“沒事兒……我還行!我們……再來耍過……”
又過去一盞茶的時候……碧桃:“官人還是歇息一下喝杯茶……”
“沒事兒……我……我……我還能行……”
聽牆根的春娘和宋文對視一眼,宋文疑惑道:“原來看這趙慎言身體還算湊合啊!怎麼跟個癆病鬼一樣……如此不濟事?”
春娘點點頭:“想不到也是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平日裡碧桃把他吹噓得上天入地體貼入微……現在看,也就那麼回事吧!”
兩個人此時正蹲在二樓外面碧桃的窗戶旁邊,春娘撇了撇嘴:“小龜公,想不到床上這點破事你倒是門兒清啊!說說,小童子是不是讓哪個姐兒給吃幹抹淨了?”
宋文對春娘這紫萱樓一代車王已經有些麻木了,聽到這些調戲只當做她在放屁。
春娘按耐不住,沾了些唾沫輕輕的把碧桃臥室的窗紙給點開了一個窟窿、然後眯起一隻眼睛輕輕的湊上去……
“喔豁……”春娘一下子把自己的嘴巴捂住,然後接著仔細窺視起來……
宋文好奇心發作,也學著春孃的樣子捅了一個窟窿。定睛一看……好傢伙,得虧這具身體現在很虛弱,要不然宋文懷疑自己可能都得就地噴鼻血支帳篷!
屋子裡點著四五支牛油蠟燭,照的臥室燈火通明、床上的趙慎言精赤赤跟條死魚一樣累得動彈不得,一對眼珠子依舊死死的盯著不遠處一臉幽怨坐在床沿上的碧桃。
碧桃則穿著那套黑色小衣滿臉通紅的坐在床角上。
死蛆一樣的趙慎言又說道:“再給我跳一段兒……再來一段……我還想看看……嘿嘿嘿……”
碧桃呸了一口:“死樣兒……不成了吧?聽奴家的,今兒歌晚上就歇了吧!不要小命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嘿嘿嘿……”
偷窺得正起勁兒的春娘突然不小心踩翻了一塊瓦片,屋裡的碧桃一驚、仔細一看就發現了窗戶紙上的兩個大洞……立時羞惱得罵道:“春娘!肯定是你這小浪蹄子……另外一個是不是文哥兒?你們兩個作死的,是不是皮子癢了?”
碧桃羞惱得要死,趕緊拿被子把自己裹緊……
窗戶外面,春娘趕緊拉著意猶未盡的宋文一路跌跌撞撞爬回了自己屋裡。
春娘猶自還在回味……“這簡簡單單的玩意兒有這麼厲害?瞧那趙慎言跟個不要命的色中餓鬼一樣……圖個啥嘛?穿了這玩意兒也還不是原來那點玩意兒……”
宋文擦了一下險些流下來的鼻血,哼哼唧唧的說道:“你們怎會懂男人心裡那點渴望與瘋狂……趕明兒我再鼓搗些制服出來,什麼女將軍女書生女道士女仙……配上些場景裝飾,嘿嘿……”
宋文回頭一看,就見豐盈漂亮的春娘跟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
“文哥兒,你那個無名師父可真是個……色中餓鬼,青樓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