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在醫學方面是一個奇才,沒有受過專業訓練,卻在十幾歲的時候就敢用各種小動物進行外科手術,而且,對於中醫還有很深的涉獵,可以自行配藥。
這樣的人,即便真的對明銳遠做了什麼,他們也未必能夠馬上察覺。
“呵呵,你說得對,反正有人幫我,我正好可以坐享其成。這個詞是這麼說的吧?”
明銳遠原本是出自一番好心,結果被傅錦行嗆聲,他自然惱羞成怒。
不過,明銳遠的話也提醒了傅錦行。
從目前來看,對於公司裡會有哪些人被收買,他大概能做到心裡有數。
他們不過是為了錢,為了好處,但傅錦添不一樣,他是為了得到整個傅氏。
“我聽說,你當初剛回國的時候,也是從你叔叔的手裡搶來的公司。這麼說來的話,就算你的堂弟有樣學樣,再從你的手裡把公司搶過去,其實也沒什麼吧?”
明銳遠眼看著傅錦行不說話了,繼續沒話找話。
反正他現在就只能躺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哪怕動動嘴巴,也不會那麼無聊。
“沒錯,搶得走就是本事。但這個本事,不是人人都有。你以為慕敬一會允許傅錦添坐上我的位置嗎?他的目的在於摧毀傅氏,而不是誰掌管傅氏。”
傅錦行哼了一聲,偏偏傅錦添不明白這個道理,還以為天底下有免費的午餐,自己可以藉助外力,趁機上位。
殊不知,如果是傅錦行坐不了的位置,他也一樣坐不了。
“這麼說的話……你那個弟弟還真是挺傻的,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
明銳遠故作深沉地抬起沒有輸液的那隻手,想要摸一摸下巴。
結果,他才剛一舉起胳膊,發現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力氣,只好又放了回去。
傅錦行沒有留意到,但孟知魚卻看到了明銳遠的窘態。
她偷笑了一聲,低下頭去,用手捂著嘴,儘量不發出聲音。
“咳咳。”
孟知魚清了清喉嚨,皺眉說道:“明銳遠,你都這樣了,就管好你自己吧!”
她一扭頭,衝著傅錦行開口:“都怪你,非要跑來這裡送死!現在好了,誰也走不了,兩個孩子還留在國內,我真是瞎了眼睛才嫁給你!”
傅錦行微微一怔,沒有說話。
孟知魚深吸一口氣,繼續罵道:“我不管,我反正是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那個姓慕的變態要對付的人是你,還有傅氏,又不是我!”
“之前你不也同意了嗎?怎麼現在卻怪上我一個人了?什麼叫他要對付的人是我,不是你,那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
傅錦行馬上猜到了孟知魚的想法,他也很配合地和她吵了起來,語氣裡充滿了不耐煩。
“什麼叫我是什麼意思?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回家去看孩子!告訴你,我已經受夠了!還有,我到現在也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情,誰知道是不是你一直在騙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張子昕那些破事兒……”
孟知魚越說越氣,看到旁邊有一個花瓶,她想也不想地一把把它摔在地上。
“慕先生……”
一個保鏢面帶遲疑地看向慕敬一,小聲問道:“要不要……”
慕敬一制止他:“先不要。”
他就站在門口,繼續聽著裡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