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自己要是真的一腳踹上去,這女人可能當場就會暴斃。
對女人動手,一旦傳出去,的確不太好聽。
“我沒覺得你不敢打我,再說,你也不是沒有對我動過手,裝什麼紳士?”
孟知魚冷冷地反問道。
她的話倒是逗笑了慕敬一,他索性揮了揮手,對手下說道:“把他們兩個人給我帶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孟知魚一愣,這就完事了?
無論如何,只要傅錦行沒事,她就放心多了。
兩個人又回到了休息室,不同的是,傅錦行的身上也多了一些輕微的皮外傷。
“動手了?”
明銳遠聽到了外面傳來動靜,可他苦於無法動彈,只能豎著耳朵,除此之外,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活動一下。”
傅錦行輕描淡寫地說道。
孟知魚拿了紙巾,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著臉上的一小塊血漬,動作裡充滿了關切。
看了幾眼,明銳遠實在看不下去了,他酸溜溜地說道:“喂,中槍的人可是我,他那點傷就跟蚊子咬的一樣,你犯得上那麼擔心嗎?”
孟知魚假裝聽不見,手上繼續忙碌著,直到完全擦乾淨了傅錦行的一張臉,她才停了下來。
丟掉紙巾,她捧著傅錦行的臉頰,仔細地吹了又吹,幫他緩解疼痛。
“真的不要緊。”
傅錦行抱緊了她,將臉埋在孟知魚的頸窩。
就在剛剛,眼看著慕敬一緊抓著她不放,傅錦行除了擔憂之外,更多的是不安。
他分明從慕敬一的眼睛裡讀出了一種只有男人才會懂的意思,如果慕敬一真的想要毀了他,那麼故意搶走他的女人,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
他不懷疑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忠誠,只是害怕有人將她當做報復的工具!
“他要是再敢動你一根汗毛,我就咬掉他的手!”
孟知魚輕輕地拍了拍傅錦行的後背,就像是在哄著津津和醒醒那樣,態度既溫柔又堅決。
“噗嗤——”
被餵了半天恩愛狗糧的明銳遠恥笑一聲:“我說,你們也別膩歪了,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去吧。傅錦行,你的老巢都快要被人家給端了,你現在又趕不回去,打算怎麼辦?”
明銳遠的話雖然不中聽,但卻一針見血,點出了他們現在面臨的最嚴重的問題。
“你不是應該慶幸嗎?單憑你,下輩子都不見得能動搖傅氏集團,多了一個慕敬一,你起碼還多了一絲勝算。”
傅錦行坐直了身體,靠在沙發上,姿態閒適地看著明銳遠。
就算明銳遠再年輕力壯,按理來說,剛做了這麼大的手術,也不至於看上去這麼精神。
他除了一開始嚷了幾句疼,之後就一直沒有再說什麼,看樣子,好像不太對勁兒。
難道慕敬一在給明銳遠的輸液裡動了什麼手腳?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