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這次,不僅是何尚君,其他鹽商也開始暴笑如雷。
幾百萬兩銀子,確實是個大數。
但對於這些鹽商來說,雖九牛一毛,也不過是個不疼不癢的數字罷了。
他們在乎的,是這幾百萬兩銀子,能給他們換回來點什麼。
童福山眼珠子一動,悄然看向何尚君,小聲的問道:“何會長,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本官,不,我能幫您做些什麼?”
何尚君瞅他一眼,忽然神秘的笑了笑:
“這個嘛...三日之後,老朽有一批‘東西’要運往山東,只是這手續有些麻煩。”
“這還不簡單?”
童福山大手一揮:“您有多少貨?回頭讓人去衙門找我拿鹽引便是。”
“大人爽快!”
何尚君舉起酒杯:“事成之後,我給您這個數。”
看著何尚君比出的手指,童福山猥瑣的笑了笑:“飲勝!”
“飲勝!”
離了酒席,童福山心滿意足的離開。
其他鹽商則紛紛湊在何尚君身前:“會長,此人這次說的話信得過嗎?”
“說的倒是有鼻子有眼”,何尚君哼了一聲:“不過沒有投名狀,老夫終究是信不過他。”
“怪不得您說要出一批貨,原來是...”
“哼,區區家雀兒而已,想和咱們這些老獵手鬥,還嫩著呢。”
何尚君陰沉一笑:“老規矩,用沙子頂鹽,來一招偷樑換柱。”
“會長高明。”
沒有理會鹽商的馬屁,何尚君揉著眉頭沉思:
“不管這姓童的今天說的話是真是假,只要把他牽在這件事上,就不會影響那位的計劃。”
旋即瞅了一眼桌上的酒席,忍不住蹙眉:“這都是些什麼狗屁東西?狗肉上不了席面,讓人撤了重上一桌!”
另一邊,回了鹽運衙門的童福山,可不知道自己傾盡財力的一桌菜,早被嫌棄的連狗都不吃。
無論鹽運衙門的官員還是吏員,知道他與鹽商‘和解’後,一改之前冷漠的態度,笑眯眯的上前拍著馬屁。
但唯有一聲冷哼,不合時宜的傳到童福山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