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們看到虎子的屍體了,就在河邊。”
可兆旺因為這句話感到好笑:“那怎麼可能,虎子出去玩了,一大早就出去了,還沒回來呢。二伯,如果沒什麼事,你們快點走吧,我家裡還有事呢。”
“你兒子死了你不上上心?!”
“你要讓我說多少次啊,都告訴你虎子出去玩了,你說看到什麼屍體了,你就肯定是我家虎子?”
這話問的住人,屍體都扭曲了,連男女和年齡都分不出來,更不用說是誰了。
魏準是立在原地不動了,被趕到這邊的秀珍給拉住往教堂那邊走:“你又呆呆傻傻的,到底啥時候跟我爸提親事啊?”
走路不看路,儘想心思,魏準絆了一下,鞋子都和腳分開了,又回去穿好:“虎子出事了。”
“我知道,死了人了。”秀珍唉聲嘆氣:“人是死了,可你自己的日子還得過不是?我看到他們把屍體給抬走了,連慶芳那多嘴的都不知道死的是誰,你操這份閒心。”
魏準還在發愣。
“喂!”秀珍喊話把男人給驚住了,搖他:“我跟你說話呢,我這個新媳婦兒啥時候能見到公婆啊,你得給我個準話,我爸那邊也催的緊。”
“嗯……嗯。”
“你嗯嗯的是啥意思嘛。”
“我擔心虎子……真的會回來……”他想著那個瘋子的話。
聲音小,秀珍沒聽清:“你說啥?”
“沒什麼。”
請來的道士摸不著頭腦,這跟他見過的所有情況都大相徑庭,也看不出兆旺和女人有什麼怪異的,但村長執意留住他,還給他塞了一千塊錢紅包,說先不走,誰都料不準下面要發生什麼。所以呢,這個暫時沒地方住的人就被安排到教堂來住了。
又到天黑,村長給魏準交代了些話,讓這個道士住魏準隔壁的房間。
閒來也沒什麼事,就剩下恐慌。魏準找了撲克牌,還有點花生和酒,二人坐著玩耍,這道士有村長送的一條紅南京,很樂意給別人抽,還送了魏準兩包,告訴魏準自己姓黃,叫黃師傅就行。
“一對八。”黃道士丟了牌,看魏準很為難:“哎哎哎,注意看著,我這牌那麼小,你不要?”
“額……”魏準壓根就沒在這裡認真。
明明已經魔怔的女人,過了一夜就好了?
虎子的屍體又是怎麼到了河裡,難道自己會走?要麼就是兆旺把屍體扔到河裡的,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三帶一。要啊?”
現在兩個人的屍體都在祠堂,何美芹和虎子的,不成,屍體會不會真的……魏準搖頭了,很緩慢,他眼睛盯著自己的桃花9。
“還不要?”黃道士抽了幾張牌:“七八九十勾皮蛋,順子。我可就剩三張牌了,你真不要?”
“沒可能啊……”
“怎麼沒可能”黃道士把三張牌豎起、分開,給過來看:“喏,三張。”
他這才發現魏準根本沒用心,鬱悶的把牌丟下,去點菸:“小魏,你呀,打個牌都磨磨唧唧的,想女人吶你。”
魏準抬眼,說:“黃師傅,你說人要是死了,那會復活嗎?”
“扯淡,人死不能復生,這話你沒聽說過啊。”
小孩子都知道這個道理。
魏準點燃了香菸:“今天河邊的屍體,你認為是怎麼死的?”
對方犯難了,摸摸後腦勺:“說實在的,我給人辦事也不是一兩年的功夫了,這種死法我是真沒見過。也是老許讓我過來幫忙的,人死的很怪,我開始覺得那都不是個人,後來你們這麼多張嘴,我也說不過,你們說是就是唄。”
他把牌都收拾起來,自己和自己玩小貓釣魚:“小魏,我聽說你是這裡的主任啊,年紀輕輕,不簡單,是託了什麼好路子吧。”
不行,先去祠堂看看,虎子是不是還在那裡。
魏準起身了:“黃師傅,你先休息,我出去有個事。”
對方還以為他要去找女人,愜意的笑笑:“去吧去吧,當心夜裡著涼,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