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整夜的失眠快要把他給逼瘋。
今夜他照常失眠,一想到蘇小白睡得安穩,他的心裡就不平衡。於是,白之寒隨便找了個藉口把蘇小白喊醒。本來只是想在她的床上休息一下,沒想到一沾上她的枕頭,他的睡意卻來的洶湧,抵擋不住。
多日以來,他難得睡了個好覺,一覺睡到天亮。
晨光熹微之時,白之寒從睡夢裡醒來。
沙發離床只隔著一小段的距離,白之寒側過頭就能看見蘇小白的睡顏。
也許是在做美夢,蘇小白的唇角微微勾起。晨光灑在她的唇角,讓她的睡顏看上去很恬靜。
白之寒走到蘇小白的面前,蹲下身近距離地看著她,她的睫毛輕輕顫動,投下一片扇形陰影。
“混蛋……”蘇小白囈語。
白之寒湊過去,輕聲問道:“你說什麼?”
蘇小白沒再說話,死一般的寂靜瀰漫在房裡。
白之寒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蘇小白動了動嘴唇,他聽的清清楚楚,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
“混蛋,白之寒是個混蛋。”
白之寒冷冷地看了一眼蘇小白,毫不客氣地把她推醒。
蘇小白揉了揉眼睛,看清眼前放大的俊臉時,她嚇得忘記了尖叫。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離我這麼近幹嘛?”
白之寒低垂的眼眸說不上黯淡,卻多了一絲陰沉,“我餓了。”
蘇小白騰的坐起身,“我去給你做早餐。”
白之寒抓住她的手腕,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我要喝現磨豆漿。”
昨天要喝鮮榨果汁,前天要喝鮮榨菜汁,今天要喝現磨豆漿,他整人的手段每天一換,絕不雷同。
蘇小白低了低頭,咬著牙說道:“是。”
現磨豆漿沒有,就只有熱牛奶,他愛喝不喝。
這樣想著,蘇小白把早餐放在白之寒的桌上。
白之寒掃了一眼簡單的早餐,問道:“豆漿呢?”
“沒有。”蘇小白回答。
白之寒冷笑一聲,“你聽不懂我的話?”
“聽的懂,可是如果您實在是想喝現磨豆漿,您還要再等十個小時。我要先把黃豆泡上,至少要泡十個小時,你能等嗎?”
“不能。”白之寒涼薄開口。
“那您就將就著喝牛奶吧。”蘇小白笑的臉疼。
“不能將就。”白之寒咄咄逼人。
“少爺,”蘇小白大聲道,收到白之寒的一個眼刀之後,她放柔了聲音,“我明早給您磨豆漿,您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