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白之寒的妻子變成了白之寒的女傭,每每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就酸澀不已。
白之寒變著法地整她,一日三餐是她做,整幢別墅的地板是她擦,衣服也要她親自手洗。不過,白之寒還算是人道的,沒有剝奪她的睡覺時間。
蘇小白拉開被子躺進去,一沾上柔軟的床鋪就熟睡過去。
半夜,一道尖銳的手機鈴聲把她吵醒。她迷迷糊糊地抓過手機,一通亂按,鈴聲終於消失。
大約五分鐘後,蘇小白被人從被子裡揪了起來。藉著月色,她看清了眼前的人是白之寒。
原本混亂的意識一下子變得清明,她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怎麼來了,怎麼、怎麼不開燈啊?”
夜色之中,蘇小白看見白之寒黑沉沉的俊臉以及那雙像是要吃人的眸子。
他依舊提著她,冷冷開口:“你敢不接我的電話。”
“什麼電話?”蘇小白不明所以,他有給她打過電話麼。
白之寒放開她,她重重地跌回床上。
白之寒把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扔在床上,薄唇微掀出一句話:“你好好看看。”
蘇小白把手機解鎖,點進通話記錄,手機螢幕上就只出現一條通話記錄,時間顯示是八分鐘前,也就是說,他確實給她打過電話,而她卻結束通話了。
他給的手機就只能打得通他的電話,何況他一般不給她打電話,她也就自然而然地把來電鈴聲當成了鬧鐘給結束通話了。
蘇小白坐在床上深深地鞠了一躬,吶吶地說道:“總裁大人,對不起。”
大半夜的找她,他該不會慾求不滿吧。
蘇小白不動聲色地往後移去,想著白之寒要是撲上來她就從另一邊跑走。
“我餓了,去給我做宵夜。”白之寒冷淡開口。
蘇小白頓時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讓她滿足他的生理需求,他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一出門,蘇小白就後悔了,暗暗想著白之寒簡直就是瘋子,都凌晨了還要吃宵夜,不怕撐死他。
他一點也不人道,之前是她想錯了。
蘇小白做了簡單的兩菜一湯,端進房裡,擺在白之寒的面前,把筷子雙手遞上,他就像個帝王一樣讓人伺候。
屋內壁燈全開,明亮如晝。
白之寒接過筷子,眼睛掃過蘇小白的手,她的手上有幾個水泡,看上去很刺眼。
“去把你的手抱起來,別讓我看見。”他冷淡地開口。
聞言,蘇小白看了看手上的水泡,剛才做菜的時候太著急,才會被熱油濺到。她去找出治療燙傷的軟膏,用指尖沾著塗抹在傷口上。
“嘶——”
蘇小白立即望了白之寒一眼,發現那人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心裡才算鬆了一口氣。她咬住下嘴唇,疼的時候就狠狠地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上完了藥,她的唇上多了深深的齒印。
白之寒並沒有吃多少,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她的身上,她疼的時候他的心也跟著疼,他所承受的疼痛並不比她少。
他擱下筷子,讓蘇小白端出去。等蘇小白再回來的時候,發現白之寒已經佔了她的床。
蘇小白愣了一會,踟躕不前,她要不要去提醒他一下,讓他回去自己的房間。她想,可她不敢。
白之寒翻身面對著她,半睜著眼恍惚地望著蘇小白,沾上睡意的聲音聽上去不是很冷,“你睡沙發。”
沒有她睡在他的身旁,他總是徹夜難眠,有時候睡著了也會驚醒,伸手探去卻只碰到一片虛無。坐起身想要下床去尋找蘇小白時,他猛的想起蘇小白就睡在客臥裡,他怔了很久,躺回床上等待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