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諾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跪著爬到白之寒的面前，搖著頭哀求:“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讓我進去，我不想進去。”
客廳裡開著空調，蘇小白的腳很快就冰涼涼的。白之寒不悅，用手掌抱住蘇小白的腳，把溫度傳遞給她。
蘇小白又一次被震驚到，他的一舉一動著實不像是一個有著潔癖的人。
白之寒忽略掉蘇小白的表情，把她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微微俯下身，冷森森地開口:“說說那一晚的事。”
餘諾愣了愣，在說與不說之間猶豫不決，半晌，她低垂著頭，緩緩開口:“是我下的藥，我跟你……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說什麼？”蘇小白從白之寒的懷裡探出頭，揪住餘諾的衣領，聲音裡夾雜著複雜的情感。
她誤會了白之寒那麼久，直到此時此刻，她才得知真相。
餘諾嫌惡地扯開她的手，再不說一句話，她不屑於回答蘇小白的任何問題。
白之寒拿過蘇小白和餘諾接觸過的手，從蘇小白的包裡摸出手帕，仔仔細細地擦著，彷彿她的手沾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他的動作被餘諾看在眼裡，餘諾自嘲地笑了起來。
白之寒覺得刺耳，把手帕扔在她的身上，“閉嘴！”
餘諾被他的怒氣震了一震，尖銳的笑聲戛然而止，滿臉驚恐地望著白之寒。
白之寒湊近蘇小白的耳畔，故意惡狠狠地開口:“現在知道真相了，你要是不補償我，有你好看。”
蘇小白乾笑了兩聲，不自覺地就想逃離白之寒的懷抱，白之寒緊抱著她的腰肢，讓她不能動彈。
“乖乖的。”白之寒的聲音柔了下來。
懷裡的可人兒不再亂動，白之寒才慢悠悠地看向老爺子，漫不經心地道:“外公，她就交給你了。”
“誰是你外公，別亂叫！”老爺子氣急敗壞。
聞言，餘諾驚慌地抓住白之寒的褲子，悽悽慘慘地開口:“你不是答應過我？你不能把我送去監獄！”
白之寒擰眉，把餘諾踢開，驀然道:“送不送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餘諾眨了眨眼，凝在睫毛上的淚水顫抖落下，“你不能這樣對我，白之寒，你不能這樣狠心，你忘了三年前是誰救了你的命嗎？”
說到這裡，白之寒的眼色一凜，眸子裡迸射出一抹危險的光。
他抱起蘇小白，居高臨下地看著餘諾，冷漠又陰狠。
“三年前是你買兇殺我，再出來救我。餘諾，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我不把你丟進森林裡去喂狼，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
餘諾忘了哭泣，怔怔地盯著白之寒，聲音像是從遠處飄來的一樣，“你怎麼，怎麼會知道。”
“你真當我查不出來？”白之寒冷笑道。
餘諾還想去抓白之寒的褲腳，白之寒往後退一步躲開，厭惡地看著她，冷聲道:“滾！”
下一秒，他面向老爺子，平淡地問道:“小白的房間在哪裡？”
“管家，”老爺子揚聲道:“帶我外孫女去看看她的房間。”
管家領命，領著白之寒和蘇小白上樓，留下萬念俱灰的餘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