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諾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詫異,很快又恢復如常。
他什麼都不問,唯獨就問這件事,意圖表現得很明顯。
餘諾嗤笑一聲,故作輕鬆的語調:“哪一夜?”
她在裝傻充愣。
白之寒擰眉,眉宇間染上了一層薄怒,聲涼似水:“餘諾,你最好老實一點回答。”
餘諾笑了笑,身體前傾,單手支著下巴,很是懶散地開口:“你是說我們倆睡在一起的那一夜?”
蘇小白的身體僵了僵,臉色也難看起來。無論她偽裝的再怎麼好,白之寒還是看得出她對那件事情很在意,她會覺得是白之寒出軌了,會覺得是白之寒背叛她了。
感受到她的身體的僵硬,白之寒又把她抱緊一分,給她揉著腳踝的動作更加的溫柔。
白之寒冷冰冰地看向餘諾,從唇齒間逼出一句話:“白星雨是慕容的孩子,我和你根本就沒發生過什麼。”
他用的是陳述句語氣,他的心裡早已有了答案。
餘諾表現的很淡定,反倒是蘇小白不淡定了。
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白星雨不是他的孩子的,為什麼他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蘇小白抬頭望著白之寒,白之寒正在低頭看她,四目交匯的瞬間,白之寒的唇角往上揚了揚。
他最近,很愛笑,笑起來也很好看,她的小心臟完全承受不住他的俊顏,總是快速地跳動著。
蘇小白捂住心臟的位置,感覺呼吸有點困難。
“怎麼了?”白之寒收斂住笑意,擔憂地問道。
看她的手按在心臟的位置上,難道是心臟疼?
白之寒抓住蘇小白的手,語氣急切,“讓我看看。”
蘇小白無語凝噎,“你看什麼,我沒病,就算有你也看不出。”
他當他是神醫麼,一眼就能診斷病情。
白之寒的動作一頓,轉而緊緊攥住蘇小白的手握在掌心,他很怕她出什麼意外。
“呵。”餘諾譏諷的聲音響起,“這麼濃情蜜意,真噁心人。”
白之寒冷冰冰地掃她一眼,語氣不善:“你應該去牢裡面好好反省。”
餘諾往後靠著沙發背,一派高傲自大的神情,“可以,你儘管把我送進牢裡面去。”
她既然敢做這些事,就是為自己留了後路。就算他真的把她送進牢裡又怎樣,送點錢打通關係,她還是能毫髮無損地出來,就當參加了監獄免費多日遊。
白之寒的笑容陰沉沉的,眼瞼低斂,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紙張,幽幽開口:“你大概還不知道紙上的內容,趁著還有機會,好好看一下。”
她的公司,早就被他給收購了。跟他鬥,她無疑是飛蛾撲火。
聞言,餘諾終於覺察出不對勁。她跪在地上,撿起一張紙看著,看完扔掉又拿起下一張,直到看完最後一張,才剛剛有了點血色的俏臉又蒼白一片。
她癱坐在地上,紙張從她的手裡滑落在地。
每一張紙都記錄著她的罪行,還有她名下的產業全部都變成了白之寒的,她現在簡直就是窮途末路。
白之寒欣賞著餘諾的表情,尤其喜愛她的臉上的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