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瀧心跳得厲害,一陣風的跑進客廳,剛好撞見了寧忠平和楊芸,叫都沒叫一聲,直接衝上了二樓的房間。
看得這兩夫妻莫名其妙…
“我看這孩子最近有點不正常,和明家的婚禮,得抓緊了。”寧忠平表示很擔心。
自從上次和小女兒談過話之後,楊芸的態度就不像寧忠平這麼堅決了,“忠平,我看小瀧的婚事,還是她自己做主吧,之前家族聯姻,嫁給了少尊,現在好不容易恢復正常了,就讓她做她自己想做的事吧。”
寧忠平深深嘆了一口氣,“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是你要知道,少尊這次回來,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不讓小瀧受到牽連,畢竟明家和邢家的關係在,我倒是無所謂,可小瀧怎麼辦?得趕緊給她找個避風港。”
“哎!”小女兒說得有道理,老公說得也有道理,楊芸無法判斷哪個更好,只得嘆氣。
寧瀧跑到房間後就將門牢牢的關住反鎖,然後背靠著門,大口喘息。
黑暗的房間,只有從未拉上的窗簾的窗戶照射進來淡淡的月光,等呼吸平穩了之後,她才卸下了揹包,從包裡拿出了另一個盒子。
開啟,是一枚耀眼的鑽戒。
她小心翼翼的將那枚戒指取出,雖然並不是第一次看戒圈裡膠著在一起的兩個字母,可每看一次,心就踏實一次。
將戒指套入無名指,她才開啟了房間的燈,拉上窗簾,脫了衣服去洗澡,然後睡覺。
戒指安安靜靜的圈在她的無名指上,跟著主人,一起沉睡。
……
凡城農業科研基地的開權雖然被邢氏集團中標了,但承建事宜,邢氏集團向政府建議,由寧氏集團負責。
寧忠平是不想攬這個活兒的,與邢家,他不想再有什麼牽扯。
邢雲松卻滿嘴譏笑,“寧忠平,當年如果不是我向你透露了邢政的陰謀,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把椅子上嗎?恐怕早被邢少尊給吃掉了!”
他摟著李小娜,坐在寧忠平的辦公室裡,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你少跟我提過去的事情。”寧忠平見他對自己絲毫沒有一點尊重,自然也不會客氣,“我們寧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呵!過河拆橋。”邢雲松冷笑,“邢少尊現在回來了,我不管他想做什麼,但是,你和我,既然當年坐上了一條船,想下來,就得徵求我的同意!”
其實邢少尊也沒做什麼,只是和政府洽談了一個合作專案而已,到現在也沒什麼動靜。看起來風平浪靜的,其實,邢雲松心裡清楚,敵人越靜,越看不清套路,才叫人越害怕。
為了以防萬一,無非是想拉個人做伴兒,而寧家無疑是最好的搭檔。
“你!”寧忠平氣得啊,“趙雲松,我當年的決定只代表我們寧家,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少在我這裡信口雌黃!”
“與其在這裡跟我爭口舌,還是想想怎麼建設好這個基地吧,哈哈哈…”邢雲松說完,摟著李小娜就大步走出了寧忠平的辦公室。
寧忠平氣得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邢雲松的身後扔去,“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雖然的確是邢雲松向他透露了邢政的私慾,當時他也的確是氣得恨,可最終在面對邢少尊的時候,他欣賞這個孩子,只不過是想賣一個人情。
這種考慮有什麼錯?!
如果邢少尊需要透過寧家來翻牌,得拿出誠意來,畢竟寧氏集團不是掉價商品,憑什麼免費贈送?
況且,他始終還是嫌棄自己的小女兒,不肯真正的認可她作他的妻子,那麼,再怎麼欣賞一個人,也不至於賠個女兒再折上自己的公司。
寧忠平相信,沒有一個人願意這樣做。
不管怎麼說,該來的總是要來,這一次,不能讓小瀧再有任何閃失了。
寧忠平給明朔打了一個電話,想把他約到家裡談談寧明兩家的婚事。
“寧叔叔,不好意思,我這幾天有點忙,可能沒空過去了,您有什麼事情,電話裡說就可以了。”
寧忠平不免懷疑,這孩子之前只要是一打電話準會來,怎麼今天拒絕了?
“哦…也沒什麼事兒,我看你最近都沒過來家裡,就問問。”
明朔輕笑了笑,“實不相瞞,再過幾天我就要回加拿大了,本來是想去您家裡跟您告別,但,實在是抽不開身,趁這次回來一趟,帝王府上上下下我都得視察一遍。”
寧忠平一聽這話,預感不妙,卻還是硬撐著笑了起來,“你看你看,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不著急,等你忙完了再回家裡來,反正小瀧最近也閒得沒事,你要回加拿大,讓她跟你一塊兒回去,順便跟你爸提一提我上次的建議。”
“寧叔叔,謝謝您的好意,關於我和小瀧的事情,我覺得…小瀧就像是我的妹妹,照顧她是我應盡的責任,所以,還希望您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