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政出殯這天,引來了無數媒體的高度關注。
過去的三天時間裡,根本沒有人能採訪到被邢氏踢出局的邢少尊,都在為他未來擔憂的同時,也有傳聞寧氏將解除與他的婚約,不知到底是真是假,所以都聚在了出殯這天,一堵尊少的狀況。
果然沒有看見寧瀟在出殯的隊伍中,記者們都按耐不住,儘管邢少尊僱來了警方做疏通和現場維護,但記者們的話筒還是伸向了邢少尊。
“尊少,您已經不再是邢氏集團總裁,對自己的未來有什麼打算?”
“尊少,寧瀟沒有出席邢董的葬禮,傳聞她在這個時候將與您解除婚約,是真的對嗎?您對此作何感想?”
“尊少…”後話突然哽住,被嚥進了肚子裡。
一身黑裝的邢少尊成了所有黑色中最深的那一位,面若冰霜,不動聲色的微微抬眸,靜若止水的鷹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可就是這麼看出去了一眼,所有鍥而不捨追問的記者都突然閉上了嘴巴,被這一眼嚇得不敢再出聲。
所有人都猜不透,這接二連三的重擊,將會造就一個怎樣的邢少尊。
可就剛才這平靜的一眼,威懾出來的可怕程度,遠不敢預想。
正所謂,不動如山,動如雷霆。
隊伍在一片安靜的隨同下,進入了邢家的私人墓地,趙雲松居然在那裡又刨了一個坑,乾脆將他母親遷到了這裡,與邢政是同一天下葬。
錢玉琳為此大動肝火,完全不顧貴婦身份,親自動手去驅趕抬棺的人,“這是邢家乾乾淨淨的私人墓地!堅決不允許骯髒的人進來!都給我滾!滾!這麼不要臉道德敗壞的事情都幹得出來!”
“我只是在履行爸的遺願而已。”趙雲松冷笑。
邢少尊看也沒看趙雲松一眼,只是將母親拉了回來,“媽,這件事自然會有人處理。”
果然,邢少尊的話剛落,就有警察走了過來。
“我們接到電話,舉報有人在私人墓地未經過主人允許,擅自下葬除家屬以外的死者,嚴重侵犯了墓地主人的權益,請儘快離開!”警察如是說。
“我才是邢氏的主人!”趙雲松驕傲的宣佈。
這時候傅律師也站了出來,“邢總,您只是邢氏集團63%股份的繼承人,而邢氏家族的私人墓地歸屬於邢家老宅,是屬於死者原配錢玉琳女士的財產。”
“請儘快離開。”警察表現出友好協商的態度來,“如果再不離開,我們只能按照違法來處理。”
外圍看熱鬧的一群人在這個時候也開始替趨於弱勢的邢少尊感到不公平了,大叫,“小三快滾!無恥小三滾出去!”
“小三上位!還這麼囂張!不要臉!”
甚至還有人吆喝,“邢氏集團應該由尊少接手!你算什麼東西!”
這樣的人氣…
邢少尊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冷眼旁觀,不需要說任何的話,趙雲松在警察和輿論的驅趕下,最終帶著母親的骨灰盒灰溜溜的離開了。
“謝謝!”邢少尊鄭重的表達了感謝之意。
“我們只是秉公執法,尊少,請節哀。”警察說完就帶著人走了。
傅律師也說,“尊少,請節哀。”
邢少尊點了點頭,邢政這才正常完成了下葬。
“東川,你先送我媽回家。”邢少尊交代。
“四哥,您去哪兒?”東川很擔心四哥呢,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至今都沒有對此說過一句話。
去哪兒?那小鬼現在在寧家鬧得厲害,他,想去看看她了。
見四哥沒有說話,東川也就不再多問,將錢玉琳送回了邢家老宅。
……
寧家樓上傳來一陣又一陣噼裡啪啦滿地的碎裂聲音以及不同程度的撞擊聲。
“嗚嗚嗚…我要見尊哥哥!我就要見尊哥哥!”寧瀧並不知道該如何以正確的方式來洩心中的難受與痛苦,只知道死命的握緊自己的拳頭,不住的跺腳,使著蠻力,想要將心中的一切苦都迸出來,整個人也在不停的顫抖,“啊!!!我要見尊哥哥!!!我什麼都不要!!!”
已經三天了!尊哥哥還沒有來接她回家!而她也不能出去!!小小的心靈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創傷!她不吃也不喝,每天都在房間裡瘋得砸東西,一雙晶瑩剔透的杏眸腫成了兩個電燈泡,白淨的臉被眼淚水浸泡著從來沒有幹過,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撕爛了好幾處,身上也有被指甲抓傷的傷痕,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好像風一吹就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