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開頭說話的楚容,帶著自認為虔誠認錯的態度,朝傅老微微頷首。
“還請傅老不要和我們一般見識,我們都是誠心誠意前來賀壽的。”今天的楚容穿了一身大方得體的束腰連體衣,看過去溫婉賢淑,加上甜美的笑容,讓人不由想要產生親近之意。
傅老這一生什麼人沒見過,能和周子揚這群人在一起的,不過是蛇鼠一窩罷了。
女人又怎樣,他早就過了看見美女就兩眼發直的年齡。
對於他不喜歡的人,無論男女,他從不委曲求全。
“多說無益,你們趕緊離開,否則我叫保安,你們就不體面了。”
言罷,傅老面向嚴墨梵和嚴家河,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站了這麼久,累了吧?咱們進去了,一群不相干的人說的話,沒必要太在意。”
嚴墨梵知道,傅老怕他還在為剛剛的話,而困惑難堪,心下一暖,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隨即握著爺爺的手,跟在了傅老的身後,一同走進了酒店。
被留下來的周子揚等人,鬧了一場天大的笑話,站在風中凌亂的他們,個個臉色青白交替著。
今天這事,只怕明天就會出現在媒體上了,那他們就真的淪為笑柄了。
想到這一切都是拜嚴墨梵所賜,眾人心中痛恨不已,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嚴墨梵會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裡。
那個殺手,現在怎麼樣了?這是所有人的疑問。
最後,縱使周子揚等人再心有不甘,也只能離開,他們不敢在這鬧事,要知道,來參加大壽的除了有頭有臉的老闆,更多的是軍界的人,且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人。
跟隨傅老進了酒店,來到大堂處,嚴墨梵這才注意到已經來了很多人,且大多數都是穿著軍裝的男人,他們正聚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一張張臉看過去剛毅無比。
看到他們,嚴墨梵想起讀書那會,他曾經也想過當兵,但爺爺希望他能繼承家業,也就沒允許。
現在想想,如果自己真的選擇了當兵,或許他的命運就不會是這樣的。
站在嚴墨梵身旁的傅鍶卿見嚴墨梵心生嚮往之意,她淡淡的問道,“你覺得當兵好嗎?”
“當兵是每個男人的熱血夢,能保衛國家保衛人民,是件很光榮的事,可惜我已經過了當兵的年齡。”嚴墨梵一時感慨萬千,其實想想,以他現在的實力,整個軍區的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此時當兵,不是虛度光陰麼,不過他早已沒了這樣的想法。
一旁的嚴家河聽了孫子的話,面露愧疚之色,以前孫子說過他想當兵,但被他以繼承公司為由,而制止了,現在想來,如果當初同意了他當兵的想法,或許事情也不會變的這麼糟。
感覺爺爺心事重重的樣子,嚴墨梵不由擔心起來,“爺爺,是不是想到不開心的事了?”
“我沒事,只是剝奪了你當兵的夢想,所以心存愧疚罷了。”嚴家河滄桑的嗓音充滿了自責。
嚴墨梵從未怪過爺爺,他溫和的笑了笑,“爺爺,你無需心存愧疚,我從來沒有怪過爺爺,現在這樣不也很好嗎?”
因為還有其他客人,傅老不可能一直待在嚴墨梵的身邊,他讓傅鍶卿留下來照看著,自己則去了其他客人身邊。
雖然,嚴墨梵和嚴家河的身份與這裡格格不入,但傅老對他們的態度,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所以,不敢有輕視之心。
能讓傅老另眼相待的人,那定當有過人之處。
嚴家河看著孫子手中的東西,便朝墨梵使了使眼色。
順著爺爺的目光,嚴家河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禮物還沒有送出去,他將手中的長形木盒雙手遞給了傅鍶卿,“這是我送給傅老的生辰禮物,還請不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