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女的攙扶下,傅老走到嚴墨梵的身邊,但並沒有看他,而是歉意的看向嚴家河,並伸出兩隻手握住了嚴家河的手,“實在對不住你們,是我的疏忽,只記得讓鍶卿給你們打電話,忘記了讓給你們發請帖,以至於被擋在酒店外,還請你和墨梵不要放在心上。”
說完,他不悅的看著孫女,怒道,“還不趕緊給嚴爺爺道歉。”
傅鍶卿略帶歉意的目光微頷首,“嚴爺爺不好意思,都是我馬虎的錯,我向您道歉。”
“沒關係,既然話都說開了,那就過去了。”嚴家河不在意的搖搖頭。
雖然孫子被人擋在的酒店外,還被周子揚等人羞辱了一番,可以傅老的身份,他能屈身道歉,自然什麼氣都消了。
在場的人聽了,無一不張大了嘴巴,他們沒聽錯了,傅老居然屈身向嚴家河兩爺孫道歉,而且態度誠懇,就連傅鍶卿也低頭認錯了,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嚴墨梵見傅老並沒有忽視爺爺,反而將他視做掌上賓,內心的不悅同樣消除了一大半,看來這個傅老還是挺會做人的。
雙方誤會都解開後,傅老面色一沉,隨即看著戰戰兢兢的接待員,那凌厲的眼神和剛剛虔誠的模樣,截然相反。
傅老不怒自威的氣勢,令接待員呼吸一滯,他也沒想到這個人說的都是真的,這下完了,就連傅老都對他這麼恭敬,他居然把他拒之門外,那自己可不就完了麼。
“去領工資,以後不用來了,我小叔的酒店不需要你這種以貌取人的工作人員。”
在爺爺開口之前,傅鍶卿先一步開口,她覺得這種事由她來說比較合適。
工作人員自知錯在自己,如果他聽了嚴墨梵的話,打電話確認一下,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於是他朝嚴墨梵歉意的彎了彎腰。
正在他打算離開時,沒說話的嚴墨梵出聲了,“等等。”
說完,他看向傅老,笑著開口,“剛剛的事也不能怪他,我沒有邀請函,他不放我進去也很正常,不如再給他一次機會,讓他留下來吧!”
其他人一聽,暗中嘲諷,這嚴墨梵也太會蹬鼻子上臉了,竟然敢命裡傅老,還真是有恃無恐啊!
就在眾人以為傅老會面露不悅的時候,誰知,傅老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高興的點點頭,讓接待員留了下來。他知道嚴墨梵這麼說,意思是說這事他並沒有放心上。
能留下來繼續工作的接待員,感激的朝嚴墨梵和傅老不停的鞠躬。
所有人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傅老的眼神卻看向了周子揚等人,最終鎖定了魏昆,
剛剛他說的話,傅老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踩著穩健的步伐,走向了魏昆,不怒自威的氣勢,使魏昆大氣不敢喘一下。
雖然傅老的眼神雖沒有寒意四射,可蘊含的點點怒意,彷彿能把人鑿出一個洞來。
停下腳步後,傅老虛抬手,示意孫女鬆開他,傅鍶卿這才鬆開了手,恭敬的站在爺爺身後。
周子揚面對傅老巨大的壓迫感,顯些面子有些扛不住,但最終還是有些底子的人,他隨即面帶笑容的看著傅老,虔誠恭敬的道,“恭祝傅老身體康泰,福澤萬年。”
“哼……”傅老很不給面子的哼了一聲,但眼睛依舊看著魏昆。
有些尷尬的周子揚,臉有些微紅,他在南城好歹有一些地位,傅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了臺階,實在太不把他放眼裡了。可內心再不滿,表面上他也不敢有任何的埋怨。
倒是一旁看戲的嚴墨梵戲謔的看著周子揚等人,這群人總是想看他的笑話,把他的面子踩在腳底下,殊不知,到頭來他們自己成了一場笑話。
“墨梵小兄弟,是我的貴賓,你們羞辱他,那就是在羞辱我,今天是我的八十大壽,你們雖是小兒請來的客人,但誰能參加我的生日,我還是能做主的,你們請回吧,這裡不歡迎你們。”
傅老就是這樣的人,誰惹他不開心了,那他絕不會顧及對方的感受,從來都是有什麼說什麼。
前來賀壽,結果被壽星趕走,簡直沒有比這再丟臉的事了。
周子揚等人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尷尬的杵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