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說不認識有點假,但是認識兩個人也沒說多少話,見面都是寥寥無幾,如果不是沈睿,孟償連一句“伯母”都懶得叫。
“是,現在就在咱們賭場呢,輸了挺多了,我看是沈先生的人,就一直沒有讓她難堪,但是有客人在刁難。”
小弟一邊說一邊往那邊熱鬧喧騰的賭桌上看:“戴女士好像想要翻本。”
“讓她翻吧。”孟償揉了揉額頭:“輸了也別刁難了。”
小弟就明白孟償的意思了,畢竟兩人都是多年的兄弟,哪怕真的是翻臉,對於彼此也一定有一絲餘地。
“是,孟少。”掛了電話,小弟轉身就往賭桌那邊走,只是他來晚了,一會兒工夫戴雅蘭已經輸的連身上的金首飾都被人扒走了。
“住手!”小弟驚的三魂皆冒,跳出來喊一句:“幹什麼呢?”
扒東西的人被嚇了一大跳,扭頭一看,蹙眉說了一嘴:“欠債還錢啊!”
沒錢就拿首飾嘛!
不過看那小弟是賭場裡的人,也就沒多說話,退到一邊去了。
戴雅蘭臉色有點潮紅,顯然是喝了一點酒,脖子上有一條很細的勒痕,大概就是脖子上的金項鍊吧,小弟多看了兩眼有點無奈,瞥了一眼四周。只好走上來問:“戴女士,需不需要我找車送您回去?”
戴雅蘭有些驚訝,搖頭:“不用,我自己回去。”
她還以為是賭場的人要找她麻煩,畢竟她輸了那麼多,心裡有點慌,轉身就要走。
但走了兩步,她就扶著一個柱子吐了,吐的七葷八素,站都站不直,小弟一路不遠不近的送出去,結果剛送出去,就看到阿三站在車前,大概是在等戴雅蘭。
“戴女士,沈先生請您回一趟沈家。”
阿三眸光很淡,目光落到戴雅蘭身上一片平靜,觸及到小弟的時候微微有些波瀾,又沉下去。
他們兩個,一個是沈睿的多年保鏢,一個是孟償的手下得力干將,多少有過幾次接觸,眼見著小弟送戴雅蘭回來,阿三就能明白孟償的態度了。
但是,阿三不是沈睿,所以他只能給戴雅蘭開車門,然後一言不發的回去開車。
小弟也不在意,站在車後,一直目送著車都看不見了,才轉身回賭局。
車越開越快,也越開越兇,戴雅蘭壓著心裡的不適,問:“阿三,沈睿叫我回去沈家做什麼?”
她已經好久不回沈家了,她知道沈家的人不喜她,她湊上去也沒什麼好的。
“是沈家人的意思。”
阿三沒有多解釋,只是吐出來一句:“沈先生沒時間,所以叫您過去一趟。”
沈睿沒時間?
戴雅蘭雖然痴迷賭博,但腦子也足夠精明,來回轉了一圈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有些坐立不安的問:“沈睿也讓我去嗎?”
“是。”阿三精簡的回了一句:“沈先生說,您代表的是沈家大夫人。”
沈家大夫人和沈睿的母親,有什麼區別嗎?
戴雅蘭想著,卻渾身一顫,明白了沈睿的意思,眼眸裡頓時閃過幾分狠厲。
阿三還在開車,卻默默地加快了車速,沈家今晚有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沈睿不想摻和,但是想摻和的人有很多。
比如身後這位。
而此刻,醫院。
於羅蘭好容易拉著餘薇從一群人之中擠出來,還能聽到身邊擠來擠去的記者的問話。
“您現在有什麼心情嗎?從一個小三變成現在的沈家夫人?聽說您和沈先生馬上要結婚了是嗎?您能得到多少遺產呢?”
“您和沈先生在沈老爺子去世的時候是站在走廊的嗎?是因為沈老爺子不讓您進去嗎?”
“請問您現在有什麼感想?病房裡面那對夫妻和您是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