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至尊神舟俯衝而來,葉玄到是一臉鎮定,甚至可以說是淡漠,但是掛在城牆頭的至尊門長老和弟子們則難以置信的看著空中那龐然大物,自己宗門的大殺器,朝自己俯衝而來,即將被碾死。
“生於至尊門,死在至尊神舟下,也算是一種輪迴,一種報應!“長孫無空看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神舟,眼中有些溼潤了。
“門主是不是瘋呢?我們還沒死,就駕馭著神舟衝撞而來,這是什麼意思?不顧我們死活了嗎?“莫威長老是最早被掛城牆頭的至尊門長老,此刻是心膽俱裂,大聲的呼喝著,彷彿瘋魔了一般。
“死與不死,對至尊門也區別不大了,我們成了一涼州一少年天驕的階下囚,被掛在城牆頭,顏面喪盡,也許死了反而可以儲存宗門的臉面。“太上長老任天渡眼眸都變得無比渾濁,一臉平靜,等待著被宗門大殺器活生生碾死的命運降臨。
“這能怪我們嗎?門主此刻也怕了嗎?不敢單獨與這少年天驕葉玄一戰了嗎?所以才想藉助這至尊神舟,將西涼關夷為平地,找回一點場面,最後再灰溜溜的回九龍山嗎?“劉海濤長老咆哮著喝道。
而那位天驕程剛則嚇得面無人色,口中嚷嚷個不停:“我還年輕,我是至尊門的天驕,我不想死,救救我,誰能救救我啊!”
至於最早被掛在城牆頭的兩位天龍鏢局的鏢師,則一臉呆滯的看著天空中那艘至尊龍舟俯衝而來,沒有動彈,也沒有說話,這些天他們的血都快流乾了,人也快被曬成乾屍了,只能這般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城牆下方,一個身影緩緩的從血泊中爬起來,正準備逃離西涼關,卻不經意抬頭一看,黑影籠罩天空,一艘巨舟狂衝而來,整座西涼關都將垮塌,自己必然被活埋,死在此地。
“這是……至尊門的至尊龍舟?我龍驤可是龍家的二公子啊,你們至尊門這般當眾殺死我,就不怕我龍家和你們算賬嗎?”
這位龍家公子的嗓門很大,人人都聽到他的呼喝聲,卻無人理會。
至尊門的幾位長老和天驕都被直接無視了,何況這麼一位龍家的二公子?便是龍家世子在此,丁白羽都會毫不猶豫的碾壓死,不會手下留情。
遠方的觀戰修者們群情激湧,卻又人人屏息以待,知道這西涼關前的大戰,已然到了最關鍵的白熱化的時刻,即見分曉。
至尊門已經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了,但也被涼州那少年天驕葉玄給打怕了,便是當今至尊門門主丁白羽都避而不戰,打算以至尊龍舟這一宗門大殺器,將西涼關夷為平地,門下長老弟子的性命都已然不顧。
西涼關城牆頭,葉玄抬頭望著俯衝而來的至尊神舟,眼神中閃過一道厲芒。
眉心處,一道道光紋在閃爍,葉玄體內的真氣已然透過雷火戰甲轉為靈力,太元境的種種神通已經可以隨意施展,此刻便是以天目之力,看清楚這艘至尊神舟的結構,是如何拼湊而成,好各個擊破。
還陽檑木為主樑,天璇精礦為爐鼎,中品靈石為炭火,包裹著一層層兇獸皮骨,更有金箔美玉點綴舟身各處,銘刻著大大小小的法陣不下百個,船頭舟尾各一門天雷炮,船舷兩側則各五門靈彈炮……
在葉玄的天目注視下,宏大無匹的至尊神舟已然被剖開得明明白白,每個節點的破綻都暴露無遺,強行拼湊的痕跡十分明顯,讓上一世見慣了中央星河界域的那群無敵戰艦的葉玄也是有些無語。
“師尊,請允許弟子開炮,先將這西涼關轟個千瘡百孔,方顯我至尊門的神舟之威!”方夜看一臉激動的請戰。
“好,五行神雷乃是我至尊神舟的壓箱底殺招,今日就讓天下修者看看,我至尊門的底蘊,大殺器至尊神舟的神雷,是何等的可怖!”
丁白羽點了點頭,終於準了方夜看這位愛徒的主動請戰,可惜只是在神舟上開炮而已。
方夜看一臉戾色,啟動了船首的天雷炮,五行神雷在神舟爐鼎中醞釀,即將發射。
神舟的爐鼎,便是各種屬性的靈石反應堆,五行神雷自然需要五行屬性的靈石,每一顆都價值不菲,可以說一炮下去,那就是幾萬靈石甚至十幾萬靈石沒了,至尊門自然不敢輕易使用這五行神雷。
如今逼於無奈,丁白羽這位門主也只能以這等揮霍靈石的方式,來摧毀西涼關,為宗門挽回一點面子,最後再城關被破之際,親自凜冽出手,看是否能夠擊殺葉玄這位少年天驕,力挽狂瀾。
至尊神舟還在空中,已然發出了五行神雷,對著葉玄所在的西涼關轟炸而去,第一道神雷,便是五行神雷中的乙木神雷。
一道綠色的熒光化作了雷蛇,在空中呼嘯,靈動無匹,根本讓人難以捕捉其轟炸軌跡,防不勝防。
別人不知這乙木神雷的脾性,但葉玄上一世為真仙道尊,什麼天地神雷沒有在掌心把玩過,可謂是瞭若指掌。
蒼龍在手,神雷盡破!
葉玄凌空刺出三槍,槍槍爆出連環罡氣,呈一品字形的螺旋槍罡,直接破空而去,圍剿這一道乙木神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