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葉玄在中央星河界域,修行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每一次衝擊境界都可能身死道消,一個無門無派的無依無靠的小小散修,靠著自身的天賦異稟,靠著大毅力與大智慧,加上一些機緣,還有巧取豪奪,這才躋身於天驕之列。
中央星河界域的天驕,可不是青域中州這等之地的天驕,任何一位天驕都有傲人的神通與天賦,天驕之爭更是慘烈無比,勝者扶搖直上,敗者幾乎沒有翻身的機會,墜入深淵。
以葉玄之天縱之姿也曾經敗過幾次,險死還生,最後破而後立,才重新屹立於天驕之巔,衝擊更高的境界。
正因為如此,對每一重境界的打磨和淬鍊,葉玄都無比重視,更知道每一重境界其實修煉到底都有天壤之別。
從凡體境到真體境,葉玄已然是大圓滿了,已然徹底超越上一世,如今見到任天渡這位太上長老的歸鼎境金丹強者,卻絲毫不懼。
金丹分為上中下各三品,每品為九階,這任天渡不過是區區下品三階,完全就是不入流的金丹修者,放在中央星河界域,完全就是侮辱了歸鼎境強者這一美譽,根本沒有資格稱為金丹強者。
金丹下品,哪怕是九階,也被一眾天驕們戲謔稱為廢丹,寓意修道之路,徹底廢了,永生再無寸進,十位廢丹修者也不是一位中品金丹強者的對手,而上品金丹強者更加可怖,實力更是倍增。
葉玄上一世為極品金丹九階,凌駕於所有上品金丹天驕之上,可謂一覽眾山小,除了傳說中仙品金丹與天道金丹這兩種之外,再無一人可與他比肩。
這一世,葉玄自有沖天豪情,雄心壯志,若要結丹,必成仙品或天道金丹,否則這一世豈非白活?
“歸鼎境的確稱得上修者中的強者,金丹境修者舉手投足更是可掌控方圓數里的天地元氣,勢不可擋,很顯然,這些都不是你,你只是一個廢丹境的螻蟻,不堪一擊。”
任天渡已經被葉玄一槍穿胸而過,受了重創,但葉玄此刻卻沒有趁機連續猛攻,就這麼看著這位至尊門的太上長老,淡淡的陳訴了一個事實。
你,任天渡,只是一個廢丹境的螻蟻罷了,僅此而已。
任天渡按住胸口的血窟窿,但血水依舊狂湧而出,加上被葉玄這番話一嗆,更是怒火攻心,再也無法保持在空中的平衡,直接噴出一口鮮血,人猶如斷線的風箏,朝西涼關城牆頭墜去。
“任長老!”三位壓陣的至尊門長老這才意識到任天渡赫然在一個照面的鬥法中便慘敗,當即慌忙沖天而上,想接住任天渡,帶他安全離開。
“既然來了,就不用走了,你們三人也是歸鼎境的修者,也算有資格掛在城牆頭。”葉玄一聲冷笑,一記虛空閃現,便到了三長老身旁,身披的雷火戰甲直接爆發出十數道威力驚人的法術,將其籠罩。
雷炎暴、冰咆哮、龍捲風、連鎖閃電等等法術合成了一道可怖的法術風暴,整個空間都變得光怪陸離,法術縱橫馳騁,吞天蔽日,甚至天地元氣都在風暴中沸騰,為其平添相當殺力。
劉海濤、李東陽、範偉三位內門長老直接被這突如其來的法術風暴打懵了,這葉玄只是一個小小的真體境修者,也就是罡氣化刃這等殺招吧,怎麼能釋放出如此之多而且威力如此之大的法術,形成覆蓋方圓百米的法術風暴?
“至尊護體!”三位內門長老不約而同的選擇了至尊門的護體法術,靈力透過竅穴遍佈全身,形成一道牢不可破的靈力護罩,以至尊訣的秘法,加持於肉身上,可擋歸鼎境全力一擊。
一道道金光在長老身上閃爍,化作一枚枚奇異的銘文,似乎在長老身體表層勾勒出了一層鱗甲,片片重疊,連成一體,無懈可擊。
葉玄見狀,冷笑不語,他祭煉出的雷火戰甲又豈是普通的法器,這風暴中蘊藏的每一擊都蘊藏著至少三種不同屬性的力量,相生相剋,最後爆發,又豈非這一道法訣護體可以抵擋?
何況這三位長老,不過區區歸鼎境一重天罷了,和那位已經掛在城牆頭的莫威長老境界相仿,在這等法術風暴之中又豈能全身而退。
法術風暴過後,三位長老雖然還能懸浮在半空之中,但已然是遍體鱗傷,渾身浴血,一臉悲屈的看著葉玄,沒想到一身靈力所化的至尊鱗甲都支離破碎,不堪一擊。
“竟然敢和我們至尊門死磕到底,你這小子,沒看到頭頂上空的有我們至尊門的大殺器,至尊神舟嗎?只要門主一個念頭,神舟碾壓而來,別說是你,便是下方的西涼關也將不復存在,都將成為渣滓!“
劉海濤長老怒不可遏,雖自知不是葉玄這一絕世天驕的對手,但卻依舊叫囂不休。
“什麼至尊神舟?不過是幾十塊玄級法器胡亂拼湊而成的一件垃圾法寶罷了,這神舟氣勢也有,威力也不差,可惜,畢竟是拼湊的,估計不太結實,也許今天就要墜落在西涼關前,成為點綴我涼州之地的一道別樣的風景。“
葉玄抬頭看了看至尊門所謂的大殺器至尊神舟,依舊沒太當回事。
真正的神舟,葉玄在中央星河界域見過不下百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