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先見一下病人。”
在蔣雨言的登記下,林宇起身來,對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好的,不過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抬頭對他們很嚴肅地說道。
蔣雨言眉頭一皺,說道:“是她有過激的病症舉動嗎?”
中年男子點點頭,承認蔣雨言所說的這一點,然後指著身邊的房門,說道:“我的女兒,就在這間房價裡,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希望你們不要驚擾,不然的話,會嚇到她的。”
“嗯……我們知道了。”
她跟林宇相視一眼,皆是眉頭一皺,這是什麼奇難雜症,才會讓這個中年男子,對一個病人女孩,如此嚴陣以待?
中年男子輕輕扭開房門,房裡燈光陰暗,散發出濃郁的腥味,直至看到屋內的場景,蔣雨言嬌軀一震,倒退一步,正好撞在林宇的壯碩的胸膛上,她渾身上下顫抖著。
在林宇的眼中,空蕩的房間裡,染血的床墊上,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面黃肌瘦,滿目猙獰,手中抓著一隻掙扎的活雞,一口咬在雞的脖子上,吮吸喝著雞血,滿嘴血腥的樣子,令人顫慄。
難怪會嚇得蔣雨言倒退,但凡是膽子小的,都會以為遇上吸血鬼了。
肌瘦的女子睜圓眼珠子,眼球佈滿血絲,嘶啞地說道。“血,我要喝血。”
“王睿,你不要再這樣了。”
見到女兒的慘狀,中年男子忍不住揉了揉眉頭,一臉痛苦,他每天都要買幾隻活雞給女兒吸血,名醫都嚇跑幾個了,被逼急了,她還把人家給咬傷了,賠錢賠禮。
雖然他不在乎那點錢,但是女兒如此遭罪,身為父親的他,心如刀割。
“她在幹什麼,吸血?”
蔣雨言眼中難以淡定,倒抽一口涼氣,靠在林宇的身上,害怕得纖手在微微顫抖著。
林宇尚能保持鎮定,眉頭皺起,說道:“噬血癥?”
“嗯?只有艾滋病的病人,才會有噬血癥的趨向,這個……”蔣雨言忍住沒有驚撥出聲,頓時朝中年男子,投以疑惑的目光。
她思疑這個中年男子,是在禁錮自己的女兒,還給她動物吸血供養,原因就是她的女兒,有艾滋病。
“不可能,我的女兒不可能有艾滋病,我本身也不是艾滋帶菌者!”中年男子一臉嚴肅,搖頭否認她這樣判斷。
雖然艾滋病在當世沒得救治,但他的女兒,所患的奇難雜症,絕對不是會艾滋。
“蔣雨言,你小心一點。”
林宇的手掌,落在她的香肩上,眼前這個少女,在他的眼中,已經打上危險的標誌。
“的確要小心一點,要是沒血吸的話,她就會神智錯亂,發狂的時候,甚至會出口咬人。”中年男子臉色難看地說道,這種事情,在他幫助女兒戒掉吸血的時候,常有發生。
他擼起袖子來,就能看到亂七八糟的牙印,都是破皮見血的傷口,即便過多時日,還是留下印疤。
“你真是偉大,有打瘋犬病疫苗麼?”林宇眼皮狂跳,眼前的女子,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卻是喜好吸鮮血食生肉。
蔣雨言搖頭,看病救人望聞問切,這個病人王小姐,滿嘴血腥,令得她打亂分寸,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診斷。
“蔣醫生,你有把握治好我的女兒嗎?”
中年男子苦笑道,眉宇間帶著痛苦,走訪過各地名醫,都是無功而返,他在這個時候,似乎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他們的身上。
“這個……”
蔣雨言露出為難的神色來,面對吸血如命怪病,她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在尷尬的氣氛下,林宇再度睜開雙眼,眼中佈滿銀輝,發現這個叫王睿的女人,天靈蓋黑氣密佈,陰雲蓋頂,還有她的肝臟,散發著黑色的病氣,這或許是她吸血如命的原因。
“我去,她身上的黑氣,也大量了吧。”林宇心中暗忖,這麼多的黑氣,從哪裡冒出來的。
當他注意到王睿身上,只有一件破爛的吊帶裙,沾染鮮血外,脖子上還掛著一個血色玉佩,在天目下,居然閃爍出刺目的光芒來,當他收回天目,這種刺眼的紅光,又消失不見了。
林宇收回目光,對中年男子說道:“王先生是吧?你女兒的病情,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