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這兩人距離我大概有六七十米左右。二炳神情呆呆的,看見我後,他張口喊了一聲:“哥!”我聽到這聲音,確認二炳沒事兒。
懸起的一顆心也就放下了。我小跑著跳上公路。跑到對面在距離兩人差不多十米遠的地方,我停下了腳步。
停步不是別的,是因為大雨衣抬起了手裡的一個東西。我看了下,那是一個弩。
這把弩的樣式非常的怪異。先它很大,整個寬度差不多有八十到九十公分的樣子,其次,它是箭尖在前面,弓身很厚且看上去那像是用三到四塊不同型別的板材疊加製成。
弩把的位置更是怪。它不是一個把。而是一個向上豎起的長方形的盒子。
整個材料用的木料呈現紫色。看上去像是紫檀,但好像又有別於我們知道的檀香紫檀。
大雨衣兩手拿著這個弩,對準我身體。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繼續靠近了。
我停了腳步。與此同時,大雨衣說話了。
“朋友!我做事喜歡直來直去。我知道那夥警察中有你的朋友。我可以幫你對付偷獵人。救出你的朋友。但你要記得,欠我一個人情。”大雨衣嗓音很沙啞,但卻又低氣十足。
我想了下對他說:“欠你一個人情。要我怎麼還?拿性命還嗎?”大雨衣:“朋友,這是一個交易。你同意,或是不同意。同意的話,我幫你幹掉那些人。不同意的話,我馬上就走。”我稍稍有些拿不定主意。
一個人情!江湖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我欠了大雨衣一個人情,往後我拿什麼還?
要是他逼著我幹出有違師門,道德,信義的事呢?我怎麼來還?但我又不能拒絕大雨衣的請求。
這個不是我對自身的實力沒把握,如果只是幹掉那一夥盜獵的人,我覺得我在暗處,一個人應該沒問題。
但我是去救人,這兩碼事。若是沒大雨衣還有二炳的相助,我一個人會很難,很危險。
搞不會可能傷到秦月……我想到了跟大雨衣講條件,可是當我抬頭看清楚他的那雙眼睛時,我知道這條件不能講。
他的眼神滄桑,冷漠而堅定。他是樹立信念後,即便死上一千,一萬回也不可能動搖的人。
跟這樣的人,講不得條件。我忖了忖,揚聲說:“好!我就答應你的請求,我欠你一個人情。這人情債,我來扛了。”大雨衣沒說什麼,直接一揚手收了弩,後又將弩身上的皮帶系在了肩上。
我走了過去。二炳一臉歡快地過來跟我說:“哥,這人很厲害,他……”
“朋友,我不太喜歡說話,也不喜歡聽別人說話。”大雨衣冷冷。二炳朝我做了個鬼臉。
我看二炳渾身上下沒缺胳膊少腿兒,我就安心了。當下,正要跟大雨衣商量怎麼行動的時候。
這貨卻已經挪步嗖嗖地走上了。我苦笑一下,拉上二炳在後面緊跟。大雨衣走的很快,且他的步子是非常明顯的趟泥步。
他的整個上半身在行動的時候,壓的很低且根本不見任何的活動。兩條腿以大胯為軸,唰唰的移動,上山,下坡,跨越一道道的溝壑真的有如神助,絲毫不顯拖泥帶水。
趟泥步咱也會,當下使出來跟他一起,差不多是並肩吧,唰唰的,行。
走了三四分鐘。大雨衣側過頭,看我一眼,目光盡是驚詫。末了,他一勁。
我明顯看到,他後背的脊柱好像一張弓,微微彎了一下後,嗖……整個人就彈射出去了。
哎呀,這個快呀。眨眼功夫,充其量一秒吧。他就跟我拉開了十多米的距離。
我攢了勁,在後面跟。一邊跟,一邊看。我現,他跑的時候很快,每一步躥出去大概都有三到四米的距離,落地後,他不是腳尖落地,而是整個腳掌,狠狠踏到地面後,大腿肌肉那像有一個提的意思。
這麼一提,就像抓到了力,隨之,肩有一個下壓的動作。這樣一來,就強行把脊柱給壓彎了。
隨之,又一放鬆,人就好像搭在弦上的箭一樣,嗖……飛出去了。上述動作我描述的好像很慢。
其實他起來非常的快,腳落地到人彈射出去,好像只有十分之一秒的時間。
就是那麼一下子,嗖!三四米的距離。這不是趟泥步了,這應該是趟泥遁了。
太快了。簡直是太快了。我拼盡全力,還是追不上他,只能保持十多米的距離不落後。
就這麼跑了大概分鐘,我把心神投到這個大雨衣的動作上。按照領會的意思,我開始琢磨,壓肩,磨胯,沉腰,五個腳指頭抓地,抓不到,要踹地,對!
是狠踹大地一腳的意思。有了……我試了二十幾次,終於摸著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