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目光要凝視遠方,要透,一直透到無限虛空的深處。
除了這些,其它,跟一開始的要領,基本上就是一致了。
此外,還有一個重中之重,那就是要在胯下,站出一匹活馬來。
意思是,我騎馬,什麼感覺,這麼一蹲,胯下就有什麼感覺。當然,這裡邊,圓襠,即把大腿兩側撐開,是第一步!
阮師父一一講解,我一一領會。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我都記清楚了後。阮師父說:“阿仁吶,基本,馬步的那些真東西,我都教你了,往後,還有一些細微,就靠你自已領會了。現在呢,我得告訴你,你站了馬步後,要過的第一關。”
我一驚:“什麼關?”
馬彪子擱邊上冷冷來了句:“換勁!生不如死,如扒層皮,那就是,換勁!”
我啊了一聲。
阮師父在旁邊說:“不用怕啦,只不過,練功夫是要換勁啦。我們後天,發的都是拙力。練功夫,要把拙力,改成勁力,這個過程,身體有很多調整,然後,就會難受啦什麼的。只要挺一挺,很快過去的啦。”
我似懂非懂,又噢了一聲。
阮師父:“過去,就又長勁啦,就很厲害的啦。”
我一聽到這兒,剛要笑,馬彪子又扔了一句:“可是過程,很難受。”
我又啊了!
就這麼,兩個師父,一恐嚇,一安撫。
算是把練功過程中,能發生的事,大概跟我灌輸了一遍。
而在換勁一事上,兩個師父持的意見頗為不同。
阮師父主張的是,換勁時候,儘可能做到飲食清淡,休息好,睡眠足。另外,不可以練拳。但馬彪子的觀點非常與眾不同。他說,換勁時候,最好是找人打一架,大魚大肉,使勁折騰自個兒,折騰過了,會有更大突破。
然後,阮師父說了,換勁本身就睏乏不堪,怎麼找人打架,怎麼提力。
馬彪子回答的是,再怎麼困,怎麼乏,人不是沒死嗎?沒死,有口氣,有精神在,硬逼,也得把精氣神給逼出來。只有那樣,才能成氣候。
阮師父搖頭不同意。
馬彪子口氣強硬,不妥協。
接著,阮師父讓馬彪子說他的道理,馬彪子說的,他的拳之所以現在這麼猛,這麼硬,就是因為,最後一次換勁時,他沒按之前的路子處理,而是一口氣,撐著,練了三天的拳。
三天三夜,大魚大肉,吃完了就打,一點沒閤眼。
阮師父聽的目瞪口呆。
完事兒,這位廣東師父感慨萬千地說了一個東北詞兒:“彪子!”
彪子,東北話。意思是講某人做事,發傻,犯愣,不按科學道理出牌!
接下來,關於我身上換勁的事,馬彪子還是和阮師父達成了統一的意見。他說,他自已是個彪子,不拿自已當回事兒。但我不同,我得,按正常的路子,一步步的來。
這一晚,講了很多,兩位師父深怕我以後練功出什麼岔子,把一些該注意的東西,完整毫不保留地講給了我。
我受益匪淺!
眼瞅時候不早,差不多十點左右,我辭別了兩位師父,回到了家裡。
到家,跟父母打過招呼,又問我吃過飯沒有,我說吃了,然後,我感覺渾身又松,又困,極想睡上一覺,所以,簡單洗了下,就上床睡去了。
這一覺睡的很香。
早上鬧鐘給我叫醒,我都不想起床,但想著,這功夫,一天不能落,還得做,就咬牙爬起來,拐到客廳陽臺那兒,在陽臺站我的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