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妹子說:"我叫小雪。"
我看著幾人笑了下:"幾位師門是哪裡,怎麼稱呼啊。"
宮敬臺:"師門沒有門派,師父本名的道號,也很少為人所知。但師父有個綽號,當年他在各地行道門撥亂返正手段的時候,人家習慣稱他一聲大造化。"
我聽這名字,心裡動了一下。
大造化這人,死去的刀叔曾經和那個屈道人講過。
他就是封隱南的師兄,封隱南的師兄是大造化,然後陳正曾經找到此人,且我隱隱聽刀叔的意思,陳正好像與此人結下一個盟了。
結這個盟是真是假,是虛還是有實,這個我不清楚。
但這三人是大造化的弟子,倒也說得過去。因為,世上也只有諸如大造化這般的大人物才能教出來這三個真正得了道家真傳的弟子。
什麼東西都講究一個傳承,相對別人來講,我身上的傳承太雜了。且已經雜到,無法說這些東西究竟是不是傳承。可能正如一葉先生曾跟我講的那樣,我學過的這些東西,再換任何一個人去學,其結果不是死,就是廢了,或瘋了。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緣法兒。我遇到的這些,可能就是屬於我的緣法兒吧。
眼前三人得的是正宗道家傳承,且傳自封隱南的師兄大造化,除外我看他們的樣子,好像修道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兒了。
當下,我朝三人抱了一下拳,復又直對宮敬臺說:"宮師兄好,不知師兄之前在哪裡修行?"
宮敬臺看我一眼,沉聲說:"二十年前是X灣,後來去了大馬,然後到過澳洲,最近幾年回的國。怎麼,你查戶口嗎,關仁,關小師弟?"
一句關小師弟說的有幾分意思。
因為我領過封隱南的好處,讓他用古琴的音律調過身上氣血,之後我才融合了雷炁。
這份琴音之緣,算是讓他宮敬臺打聽到了。
他是封隱南師兄的弟子,曲折一下,我也算是受了他那一門師門的恩惠,所以這小師弟,他說的沒什麼毛病。宮敬臺這時又掃了眼我們,他沉聲說:"關仁,你是這夥人的頭兒吧。我知道你,早年你是混京城青松茶社的,一個練武,學把式的人,跟著摻合道門事兒你想幹什麼。老實回去,該收徒弟,收徒弟,該給人當保安,看家護院,你去給人當保安。再要麼你搞個什麼健身,教老頭兒,老太太打太極拳,八卦掌,我都沒意見,你跟著摻合道門什麼事兒?"
我聽這話在心裡笑了。
心說,今天我還真遇到一個武行死對頭了。
這老道確實是武行的死對頭,原因就是,他們不服武行的,另外也看不起武行的。
不論修習高低,修為的深淺,道士們大多跟鬼神之物,虛妄之物打交道。
這些東西,旁人信不信估且不提,可能聽說都沒聽說過。是以,某些個別道士心裡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優越感。
&niddot;····
說老實話,現在還有武行嗎?
且不提別的,學基本功的時候,要是有天份,絕對架不人勸,然後改去學擂臺技,到處打場子,混飯吃了。【愛↑去△小↓說△網 Qu 】一改了擂臺技,傳統很多東西等於就是廢了。
不打擂臺,接著苦修,到老能怎樣?
也就是給人當保安,又或者開班教拳,教拳也不容易,關鍵得有人下那真功夫去學,並且學那人,還得有錢,還能養得起這師父。
宮敬臺幾句話,立馬給當今紅塵中的一些國術現狀給挑出來了。
這人,想來確實是有幾下,只是這性情,還沒有養得住。
當下,我正要回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