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擰了下眉說:"就這些嗎?"
老熊喝了口咖啡說:"就在昨天晚上,有個送外賣的黑人小兄弟透出一條訊息,他們說一個公寓樓裡好像住的就是這個大老二。"
"不過,那個樓是墨西哥人的地盤。全芝加哥的墨西哥籍的偷渡者,幾乎住滿了整幢樓,那裡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黑人......"
我聽完老熊的整個描述,又把這過程仔細回味一遍,最終我說:"就是他!馮老爺子!他想套筆錢出來。"他餘肝才。
老熊:"我猜也是這樣,大老二就是個傀儡,我估計那傢伙現在已嚇的快傻了,可騎虎難下,他現在是沒辦法。眼麼前,整個街區的黑兄弟,包括墨西哥人,另外我聽說好像還有一小股的俄國朋友都對大老二手裡的這批貨感興趣。"
"他們是想硬搶!"
我說:"老馮是想賣!"
老熊:"過程中,肯定會有矛盾,肯定會死很多人。"
我說:"儘可能減少傷亡吧,這也是沒辦法,老馮讓人給逼到絕路了。他只好想這麼一個法子快速套出一筆錢後,跟他的兒子跑路走掉。"
老熊說:"跟那小夥兒談完後,我又付了一百美金,打聽了一下另外的兩個人。然後根據現有的情況分析。這裡的情況是這樣的,如果開槍,警察是不會過來,警察會等到槍聲結束的半個小時,或二十分鐘,再趕到事發現場。"
"這個,是這兒的規矩。所以,咱們辦事兒的時間,絕對沒問題,至於路線......"
我說:"這個不用愁,喬治,你開著車,在附近的一個地方守著。其餘的,你不用管了。"
講到這兒的時候,我點的東西端上來了。
我吃了一份漢堡,又吃點炸土豆條。
對付把肚子填滿後,我和老熊領著喬治離開咖啡店,到外面我們上了那輛破車,跟著又把破車開到,今晚對方可能要動手的那個大樓外的一條街上。
我們繞了兩圈後,我選擇了一個僻靜的小街停下來。然後我讓喬治在車上等著,我和老熊則下車,去了附近的店裡買了兩件帽兜衫和幾條戶外用的防風圍巾。
最終我們回到車裡後,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一下,又將防風圍巾系在脖子上,末了試著用圍巾蒙了一下臉。
我和老熊都是亞洲人,這樣的面孔在老外當中是很容易認出來的。
一旦事發,只要有人喊,嗨,抓住那兩個亞洲人。
妥了!
大把不必要的麻煩就全出來了。
收拾利索了後,我們在車裡喝著水,然後把發動機什麼的全熄了。
車窗玻璃是貼過膜的,所以外面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就這樣,我們一直等,等,等到了天黑。
我沒撒開感知。
我知道老馮他就藏在那個樓裡面。
這無疑是最佳的藏身地點,因為誰都不可能想到,一箇中國人會在墨西哥難民的大樓裡跟一個剛從監獄出來的黑人住在一塊兒。
是的了,打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正理來講,馮正年應該跟武師,或是同道,還有華人圈的朋友在一起。
可如果按正理去推斷。
可能永遠都找不到老馮。
將近晚上十時的時候,街的人漸漸多了一起,一夥夥的,我掃了一眼,大概是三夥人吧。
這些人都是黑人,一個個情緒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他們派了一個人過去到那個大樓的下面,跟其中的一個個子很高的老墨談話。那老墨搖了搖頭,好像是不同意。
我明白他們談的是什麼。
黑人們想要上去搜這個樓,但是老墨不同意,因為那是他們的地盤兒。
黑人們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了。
這時,我對老熊說:"動手,走!"
我倆當即推開了車門,然後把帽兜套上,又用防風圍巾擋住了臉,低下頭直接就向那幢九層高的大破樓繞過去了。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