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又向北行了幾公里後,我們找了一個避風的小山谷,在谷裡的一堆碎石堆中,對著著,眯了一晚。
好在臨來時準備的充份。
要不,這晝夜溫差大,晚上真挺凍人的。
我披著戶外衝鋒大衣,倚在石頭上眯了一個多小時後,又起身,活動一下,打了一路拳。然後,坐下來,又睡。
天亮後,補充食物又繼續前進。
走了兩個小時,那種感覺愈發強烈了。
我感知到,有很多人,跟我一樣,在朝著北邊的一個目標挺進著。
這種感知在京城時間上午十一時四十五分,我們補充過食物後,它來的最強烈。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我發現人了。
一共是三個人,他們背了包,由天中午天氣熱,他們都把衣服脫下來,系在了腰間。穿了半袖,手裡拎了條長長的東西,在距離我兩百米左右的地方,出現在視線中。
我看到後,本能感覺到不對。
然後,我朝杜道生打了個手勢。
可是他沒理會我。
這人,好像很沉迷於這裡的天地氣場,他當時正站在一塊大石頭,閉了眼,雙手包球狀,舉過頭頂,在感悟著什麼。
我小聲說:"道生!道生......"
後者沒反應,完全沉浸進去了。
艾沫拿了塊石頭,對準杜道生的膝蓋,嗖!
叭!
杜道生一哆嗦,旋即憤怒睜眼說:"你們幹什麼?有沒有搞錯,我正在接這裡的氣場,你們幹什麼?"
壞菜了!
我一聽這貨這吼起來,就知道壞菜了。
與此同時。
叭!
一記清脆的槍響。
杜道生反應算是超快了,他一個跟斗,唰的一下就從石頭上跳下來。
落地後,他本能一捂耳朵。
我湊過去。
"怎麼了?"
杜道生黯然:"我耳朵中彈了。"
我扒開他的手一看。
好懸吶。
那顆子彈,本應該打中他腦袋的,現在偏了一點,打的是他耳朵,把耳朵尖上的一塊肉給打沒了。
血,汩汩的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