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老大:"鄭炎呢?"
老大:"活著,但廢了。"
"胯碎了,肩碎了,兩個胳膊全碎了。另外,人傻了。這兩天高大夫給行針。說要是回不過來魂兒,咱們問不出來東西,這功可就白做了。不過,也不白做。"
老大歪下頭說:"起碼,咱們滅了一個大害了。對嘍,那三個衝出來的人,就那叫,艾什麼泡沫那位,她一條手臂全劈了。不知道以後能不能養過來繼續練武。"
"還有那兩男的,都差點死了,多虧這些苗人,用了他們苗族的法子,又是給吸血,又是往裡頭塞大蟲子的。"
"咦......"
老大講到這兒,忽然一臉神秘地說:"你說,這地方有沒有人會那個蠱術,什麼金蠶蠱的?我昨兒個,遇著個老太太,她拿了條做好的醃魚給我,說是好吃,可我沒敢吃啊,我怕她下蠱。"
我皺下眉:"人家跟你沒仇沒怨,下什麼蠱啊?"
老大:"這哪能沒有,這,萬一她要是看上我,想讓我做她老頭兒,那可咋辦。"盡引陣血。
我暈......
老大,兄弟服你了,真的是服了。
老大說,這些人現在傷的傷,病的病,正養呢,一時半會不能過來看我。又告訴我,高大夫講了,今天醒了,也不能下床,大小便什麼的,就委屈老大給伺候了。
得過了今天,這才能下床去。
我點頭應了。
閉眼,倚在床上,想要去想打鄭炎時腦海裡的畫面。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使勁想,又感覺整個腦門子都生疼。
算了,這東西,看來不是我能控制的,隨它去吧,隨它去。
我念叨著,不知是藥力作用,還是身體太虛。
就這麼,迷糊著,又睡著了。
一覺無夢,睡到天黑。
讓尿給憋醒了。
然後,我喊了要撒尿,黑暗中不知道是誰遞來個尿罐子放我床頭了。
我繼續喊:"不行啊,手指頭疼,誰能幫我接一下呀。"
"手指頭疼,也不能讓女孩子給你接呀。"
咦!
我一聽這動靜,立馬一扭頭。
只見火塘的微光中,我久久不見的葉凝披了一頭的長髮,正一臉慍怒的看著我。
我看著她,一動不動。
她看著我,一動不動。
我倆的目光,相互接觸,交織在一起,久久,久久......
過了大概二十幾秒。
"我喊老頭兒給你接去!"
葉凝一擰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