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實在沒力氣,她很想一腳踩他臉上,讓他不要臉。
祁然勾了勾唇,也知道她的確累著了,不敢再多招惹她。
快替她清洗,只是洗的時候又仔細看了看她大腿內側的胎記。
慕糖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只覺得羞,有些躲閃,“你看什麼呀?”
祁然蹙眉,指尖從她的胎記上撫過,“糖寶,你這胎記,是什麼時候顏色開始變淺的?”
慕糖沒想到他問這個,也低頭看自己的胎記。
胎記很普通,就完全無規則形狀,顏色淺淺的,像是粉色。
她搖頭,“我也不清楚啊,平時很少注意這個,怎麼了?”
祁然抿緊唇,“倒是也沒什麼,就是有些好奇,我記得你小時候,這胎記顏色挺深的。”
那時候,紅的像血。
在她身上,顯得特別刺眼。
然而這胎記的確也看不出什麼異常,難道,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慕糖也道:“長大了,胎記顏色會變淺也是正常的呀,好在沒長在臉上。”
說著,她還摸了下臉。
祁然低笑,拿開她的手在她臉上親了親,“長臉上,我也不嫌棄。”
慕糖抿著嘴笑,“花言巧語。”
祁然有時候其實也挺俗氣的,她現在都快忘了他高冷起來是什麼樣了?
然後她又哼了哼,“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剛才那麼折騰她,說幾句好話她就不氣了呀。
祁然笑著颳了下她的鼻子,也沒有再說胎記的事,替她清洗好,抱著她出了浴室。
剛把她放到床上,慕糖就已經抱著被子滾到了床裡面。
她背對著他,一副她還在生氣不想理他的樣子。
祁然失笑,扯了扯被子,溫柔得沒了邊,“餓不餓,想不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慕糖不想被他欺騙,她閉著眼,很想把耳朵也閉上,告訴自己這只是假象。
他現在的溫柔,只是為了以後更‘兇狠’的折騰她罷了,她絕對不能被糖衣炮彈俘虜。
見她不說話,祁然又想了想,問,“現在太晚了,熬點粥好不好?”
他剛才聽她的聲音都啞得不行了,還是喝粥比較好。
這樣想著,他就自顧又道:“我去熬點粥,你先睡一會兒,好了叫你。”
說完,也不等慕糖回答,就起身出了臥室,去廚房熬粥了。
慕糖這會兒是真沒力氣和精神,手指頭都不想動,祁然出去後沒一會兒,她就真的睡著了。
等祁然進來想叫她的時候,她睡得正香。
他蹙眉,想了想也沒馬上叫她,而是輕手輕腳的上了床,拉開被她裹得嚴實的被子躺了進去。
慕糖雖然睡著了,卻好像也有感覺。
他剛躺進去,她就翻了個身抱住他,把臉埋在他懷中蹭了蹭,才又接著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有多‘恨’他。
祁然看著她這一番動作,垂眸看她睡得有些泛紅的小臉,心頭酥軟一片。
他忍不住的去親她的臉,在她細膩光滑的臉頰上磨蹭了半響都不捨得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