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
慕糖皺緊眉,劉芸就是祁然之前說的那個江芸吧。
可江芸不是比她媽媽還要早死兩年嗎?
範舒芳說完又縮回去,繼續嘀咕著,“你去找劉芸報仇吧,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證,我以後都不罵你臭婊子了……”
慕糖看著範舒芳,慢慢開口,“範舒芳,你現在是真瘋,還是裝瘋?”
她忽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她以為重生後,她的眼睛能夠看透人心。
可現在她卻知道,人心哪裡那麼容易看透。
人心實在太複雜。
很多時候,人們連自己都能欺騙了,更何況別人。
範舒芳剛才說話的時候太有條理和邏輯,不得不讓她懷疑。
範舒芳卻好像聽不懂她這話了,只縮在椅子上不斷搖頭,神色再次變得驚慌而恐懼,“不要殺我,我都告訴你了,你別殺我——”
“我不罵你了,我以後都不罵你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那些害你的人,不要找我……”
“……”
慕糖沒有心情再聽她說瘋話,起身離開。
不管範舒芳是真瘋還是假瘋,她都不在意了。
她想知道的,總會知道。
至於她殺梁哲鋼的事,已經和她無關,她不想再管。
喉嚨口就像是堵著一塊生鐵,上不來下不去,就是疼。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女人都比男人生活得更加艱難。
是因為天生身體力量的懸殊,也因為世人對女人總是更加苛刻。
哪怕是女人自己,會原諒傷害自己的男人,卻不會諒解同為受害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