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她,主要是這姓袁的爛人著實招人厭,沒見趴在梁虜腳邊的小黃狗,都爬起來對著他狂叫麼?
混到人見人厭,連只小狗都看他不順眼的地步,也算難得了。
“嗨,美女中午好啊,好久不見。”四雙眼睛的注視中,只見袁爛人無比欠揍的衝張曉微揮了揮手,彷彿我們不是在看狗屎一樣看著他,而是在列隊歡迎他,感覺良好,絲毫不見尷尬。
揮完手,這才笑眯眯地看向我道:“我回來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梁虜眉頭一皺:“要不要把他扔出去?”
“不用。”我笑著搖搖頭,然後看向袁金柱:“回來了啊……”
要說這不要臉著實是一項不容易練成的本事,眼前顯然已經臻至化境,狗屎一樣的男人,更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只見他似乎真不懂我弦外之音的點頭一笑,就睜著眼睛說起了瞎話。
“是啊,可累死我了,這段時間可沒少奔波。可誰叫我拿了你的錢呢,既然拿了錢,就得辦事,所以一直在想法子拉生意,腿跑斷,口水也說幹了。”
我輕輕一笑:“那生意呢?”
袁金柱撓撓頭,罕見的露出一絲愧色,微嘆一聲道:“這年頭生意也不好做啊,一個個都精得跟猴子似的……”
“曉薇,咱店裡有避雷針麼?”沒等他說完,我就不想再聽了。
“啊~”張曉微被我沒頭沒腦的話弄得有些發懵。
我笑著解釋道:“如果有的話,就趕緊找出來安上,我怕等下有雷劈進來……”
張曉微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搖頭道:“避雷針沒有,也用不著這麼麻煩,直接把天打雷劈的人趕出去就可以了啊。”配合得天衣無縫。
這下傻子也聽得出來啥意思了,某袁姓爛人頓時再也裝不下去,尷尬地撓起了頭,無地自容。
既然腆著臉又跑了回來,自然也沒有再將其趕走的道理,否則我的三萬二就徹底白花了。見袁金柱不再裝逼,老老實實承認起了不是,我調侃幾句後,也就讓他下了臺階。
最終張曉微打發乞丐一樣扔出三百大洋,說想吃飯,就把你那身髒衣服扔掉,否則別想進店子,袁爛人捏著錢火急火燎地跑出去,買了身不倫不類的衣服穿回來後,才總算獲得了端碗吃飯的許可。
直到被熱情得令人髮指的袁金柱灌下兩杯酒,我才知道,原來梁虜這傢伙此行主要目的,根本不是感謝我,而是想要走小黃狗。
雖說有些搞不懂,為毛去外地辦重要的事,還堅持帶著條小狗,但看在梁虜還是第一次提出請求,而且也不是啥壞事的份上,我也就答應了。
於是酒足飯飽後,小黃狗隨著梁虜一起離開了店子。
走了個風一樣捉摸不透的男子,和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狗,卻來了個屎一樣的男人。
就在我為如何安頓這屎糞球一樣的男人,而大傷腦筋,暫時忘卻了其他事情的時候,驚喜意外到來。
晚上九點剛過,一輛黑色奧迪Q7駛進老街,在門口人行道停下後,下來了一個氣宇軒揚的男人。
正是我已等了許久的王志強。
和他一同下車的,還有雙鬢微微發白的老色鬼。
兩人剛進門,雨就淅瀝瀝地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