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清晨的叢林,陽光射進,一道道光柱將地面照的斑駁陸離,加上淡薄繚繞的霧氣,看上去如同仙境一般。
張墨塵伸了個懶腰,定了定神,隨著下體解開熱流噴出,悶著闇火的火堆頓時白煙直冒。
目光凝視著遠處片刻,張墨塵攥了攥拳頭,快速朝著洞外走去!
有些漫無目的的走到一處峭壁下,空氣中的血腥味還沒有隨霧散盡,皺著鼻尖低頭撇了撇地上的一攤血水,和那還沾著肉渣的森森白骨,張墨塵心頭暗暗唏噓。
“終究是個弱肉強勢的世界啊!”
內心的感慨還沒完全落下,耳邊傳來的抱怨聲讓張墨塵眉頭瞬間緊皺,身體也完全隱藏在峭壁的夾縫中。
“這麼大的地方,別說人了,就是鬼影子也看不到啊,就讓我們十個人負責,還分五組,真他孃的點背!”其中一個身材魁梧,臉上有著一道猙獰刀疤的男子抱怨的說道。
“還真給我面子,派了十個人!”張墨塵心中一陣自嘲,嘴角更是禽出一個冷冷的笑窩。
“別廢話,趕緊起來繼續找!”見刀疤腦子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同行的黑衣男子看上去也這個任務有些不太高興,但還是嚴聲的催促道。
“找個屁,咱們坐著待到下午,然後回去交差,就說沒遇到可疑的人。”刀疤男子壞笑一聲說道。
“別耍小聰明瞭,上次三當家讓你去抓女人,結果你自己卻先把人家給辦了,完了還說沒有抓到。後來事情敗露,要不是二當家的求情,你以為只是臉上多了道刀疤那麼簡單?”黑衣男子警告的再次說道。
“不去就是不去,你以為老子怕那個死胖子?”刀疤男子摸了摸臉龐上的疤痕,憤怒的回道!
“哎,那你在這等我,我去前面再看看,到時間了咱哥倆一起回去!”知道刀疤男子是頭倔驢,加上火胖子在他臉上留下了永恆印記,黑衣男子知道勸說不動,無奈的搖了搖,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死胖子,有朝一日,這一刀老子會加倍奉還!”見黑衣男子離開,刀疤男子唾了口口水,那張猙獰的粗糙面龐也被一層陰冷籠罩。
“咔嚓!”
張墨塵心頭一緊。見黑衣男子走出視野,本想悄悄偷襲,不曾想踩到了地上的那堆白骨。
“什麼人?”
刀疤男子放鬆的身體立刻緊繃,蹭的站起,抽出腰間的那對峨嵋刺,初階元士的氣息驟然攀升,警惕的朝著聲音的源頭探去。
“我……我是山腳下的“老獵子”的孫子,今天……今天我爺爺生病了,讓我……讓我進山打點野物。”張墨塵假裝出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從峭壁夾縫中瑟瑟抖抖的走了出來!
老獵子雖然是個普通的獵戶,但因為一輩子都在山脈中生活,所以,一些賞金獵人也到認識或者聽說過。
刀疤男子收起兵器,眼中的殺氣也隨之消失,警惕的神情被一股藐視完全替代。
“原來是老花毛的孫子,過來,給老子捏捏肩!”刀疤男子吆喝一聲,隨即轉身一屁股坐下,扭了扭脖子,準備好好享受一番。
“不對,老獵子好像只有一個孫女吧?”只是半息,刀疤男子心頭一緊,轉頭陰冷的問道。
畏懼的神色被殺氣取代,張墨塵冷冷一笑,雙腳並未停下,依舊緩慢邁著。
“你到底是何人?”見張墨塵忽然像換了一個人,一種預感在刀疤男子的心中立刻催生。
“殺你的人!”
戲謔的冷道一句,瘦小的身軀隨著緩慢前行的雙腳猛踏地面爆射而出,手中利劍早已蓄勢待發,隨著劍刃在半空劃出一道精光,元力從劍尖猛的衝出。
面對初階元士,雖然出其不備,但張墨塵不敢有任何託大,沒有隱藏元技套路,將巨龍狂舞催到極致。
盯著呼嘯而來的強橫氣流,刀疤男子微微皺眉,尤其是那頭已然凝聚而出的龍頭,雖然虛幻如霧,但足以讓他心頭一震。
“不知死活!”
似乎已經猜到了少年來歷,刀疤男子身體不退反進,隨著手中的那對峨嵋刺被猛力一甩,一股磅礴的元力,變幻成兇猛的虎頭,直撲而去!
“嘭!”
一龍一虎,狹路相逢,激情碰撞,半空中,一圈圈氣流漣漪極速擴散。
而在那碰撞的中心點,半息之後,虎頭終於是將龍頭撞散,但自身也失去了凝形,變成一道氣流波動繼續朝前衝去!
張墨塵左腳一點,身體借力向右微微一傾,將只剩下殘威的元力氣流剛好躲避開來。
“刺!”
耳邊元力帶起的破風聲還沒有消失,張墨塵目光一沉,沒有任何停頓,手腕平舉,大喝一聲,下一秒,幾股勁透的元氣嗖的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