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氣化血,是張雲閒從未嘗試過的操作,不過好在有神羿從旁指導。
整個過程的艱難,遠遠超出了張雲閒期初的相像,這對他關於精氣操控技巧的要求,簡直提高到了十分細微的標準。
等他滿頭大汗,一身疲憊地完成這一切的時候,時間已經又過去了差不多一整天。
月體內的細胞,終於恢復了正常,不再繼續萎縮下去。
不過她瘦骨嶙峋的身體,卻沒有辦法在這一時半刻之間,就變得豐腴起來,只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好好調養才能完全復原。
月因為受到體內細胞惡化的困擾,應該是很久都沒有享受過安然的睡眠了,此刻頑疾盡除,她心頭頓時一鬆,再也不用苦苦煎熬,只跟張雲閒說了半句‘謝謝’,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張雲閒仔仔細細地又在她的體內排查了一番,確定再也沒有任何‘天人血咒’的遺留痕跡,便跟一直守在石牢門外的清風簡單交代了幾句,就轉身離開了拜月教。
等他回到西京東城自己的家中,發現令芝和師巧兒都已經回來了。
不過,南宮玉她們幾個卻沒有在家,應該是在公司裡忙活。
令芝經過這一番折騰,人也變得憔悴了不少,原本就有些內斂的她,變得更加沉默寡言,倒是跟張雲閒的性子越來越像。
“你爸他人呢?”張雲閒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
令芝淺淺一笑:“他回妖族去了,聽說大祭司這次丟了性命,想著怎麼也該好好憑弔一番才是!”
張雲閒‘哦’了一聲,心想令志遠倒不是個小肚雞腸的妖王,說起來大祭司百里森雖然是受了赤成子的蠱惑,但不管怎麼說,令氏父女總歸是在他的手裡被俘的,令志遠居然能夠放下成見,回去憑弔他。
不過,他有些奇怪的是,現在妖族已經沒有了危險,為什麼令志遠不帶靈芝一塊回去覺醒妖靈呢?
“對了,你的妖靈……”想到這裡,他不禁遲疑著多問了令芝一句。
“沒事的,覺不覺醒對我來說,沒什麼太大的意義!”令芝笑著說道。
張雲閒聽得出,令芝的話裡透著一股蕭索的意味,忍不住勸慰說:“其實,你只要堅持按照我教你的靈脩之法練習下去,終歸有一天,是能夠覺醒的,只不過以你的速度,可能需要的時間稍微長一些!”
令芝點點頭,卻轉頭問道:“你跟那個綠衣姑娘,關係很熟嗎?”
張雲閒不知道令芝怎麼突然提起小青,撓了撓頭:“還行,她跟你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她悄悄跟我說,如果我想覺醒的話,她可以幫我!”
張雲閒鬆了口氣:“她還真是個熱心腸!”
……
難得地在家清閒地過了半晌,臨近傍晚之際,張雲閒突然接到了新月組打來的一通緊急電話。
“出大事了!”電話另一端的李長風一反常態,口氣難得地鄭重和嚴肅。
張雲閒眼皮重重地跳了幾下:“什麼大事?”
就連正爬在露臺欄杆上擺著憂鬱pose的‘麵包’,似乎都從電話裡嗅出了一絲異樣的緊張氣息,忽然匍匐到張雲閒的腳下,認真地揚起它可愛的狗頭,用一副煞有介事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李長風似乎調整了一下呼吸,才嘆了口氣說道:“說起來,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還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滑稽的事情呢!就在昨天夜裡,荊楚的H市,一艘載有五十多名遊客的郵輪,在夜遊長江的時候,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莫名地消失了……”
張雲閒心裡突然劃過一道奇異的念頭,但這念頭一閃而過,他卻說不上到底是什麼。
“怎麼消失的?有派搜救隊尋找嗎?”
“那還用說嗎?能找到的話,我就用不著給你打電話了!不是沉船,也沒有發生任何災難,夜遊長江的航線本身就是一點風險都沒有的,根據景區的工作人員介紹,這艘郵輪都正常工作了將近四年時間,定期檢修,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安全隱患!昨夜這艘船消失的時候,岸上還有水裡其他遊艇上的遊客們,至少有上千人,都親眼目睹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如果不是我們在第一時間就控制了區域網路,只怕各種影片已經滿天飛了!”
張雲閒聽李長風說的邪乎,不禁來了興趣:“那你把影片先發給我看看!”
“好!你先看,我過一個小時再聯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