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拜月教最後一名教徒被張雲閒疏通完經脈之後,時間已經是次日上午。
張雲閒不眠不休,整整忙活了一天一夜。
所有的教眾,都在興奮地感受著自己體內所發生的變化,整個拜月教中上上下下,無不洋溢著一種欣喜的情緒。
張雲閒自然也很開心,他在孫護法他們幾位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將一百多萬顆大小不等的隕石,直接收入了自己體內的輪迴神鼎之中。
“我靠! 你這是什麼戲法?”明月誇張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臉無法置信地驚叫道。
“等你什麼時候成了聖者,就懂了!”張雲閒一臉故作高深,不以為意。
“哼!顯擺!”
孫護法也被張雲閒這一手驚的差點掉了下巴:“天啟者你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空間法術?”
因為從始至終,張雲閒都沒有把輪迴神鼎召出體外,所有人只看到數不清的隕石,瞬息間就像是被他給吸入了身體裡一樣。
張雲閒哪裡懂什麼空間法術,就連空間禁制的手法,也不過這兩天才在神羿的教導之下,學習了一些皮毛而已。
不過他也懶得跟孫護法解釋太多,只是笑笑說了一句:“交易成功!謝謝惠顧!”
說完之後,他想起什麼似的追問道:“怎麼沒有看到月的身影?她在忙什麼?”
月的體內,還有一半的‘神血’存在,她現在的修為水準差不多跟賢者高階相當,張雲閒心想人家幫了自己這麼多次,他也該幫月疏通一下經脈,助她早日跨入聖者境才對!
不料聽他提起教主的名字,幾位護法的臉色突然一下子就變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包括清風和明月在內,所有人的笑容立刻就凝固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深深的惋惜之情。
“怎麼了?月她發生什麼事情了?”張雲閒嗅出一絲不尋常的意味,不禁有點奇怪地問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似乎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最後還得是明月這個沒腦子的貨,搶先開口回道:“教主她情況有些不太好,她體內的神血這兩天一直暴躁異常,她已經下不了床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張雲閒失聲叫道,他之前分明已經吸收走了二分之一還多的神血,給月留下的部分,應該不會再出現暴走的情況才對啊?
“她現在人在哪裡?我去看看她!”
“教主她為了防止自己體內的神血自爆傷及無辜,已經主動搬到了望仙崖上居住!”
清風的話音剛落,他們面前就已經失去了張雲閒的蹤影。
“唉……”孫護法望著張雲閒遠去的背影,不自禁發出一聲長嘆,聲音裡似乎包含了深深的無奈。
之前月被清風帶回來的時候,慧眼如他,當即便發現月體內的神血已經被激發過了,他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月沒有爆體而亡,但是根據教中的古籍記載,根本就沒有任何一位教主,能逃離掉神血的‘詛咒’,月目前這種症狀,不過是把‘詛咒’降臨的時間延遲了一些而已。
……
望仙崖上,滿目蕭瑟,根本就沒有人間*該有的春意盎然。
整座山峰光禿禿的,全是白色的巨石,除了陡峭的懸崖峭壁上,偶爾生長著幾株半綠半黃的綠植,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任何有生機的景緻。
因為張雲閒上次救月出石牢的時候,幾位護法設立的禁制,已經被他悉數毀去,他這次再度駕臨便如入無人之境一樣自如。
“月!”看到月躺在石床上的第一眼,張雲閒只感到眼角一酸,竟忍不住要落下淚來。
不過個把月不見,月的身子居然已經消瘦到了如此地步!
她的眼窩深陷,臉色枯黃,蜷縮著的身子更是瘦骨嶙峋,惹人垂憐。
跟之前那個皓齒明眸,顧盼生情的月相比,現在躺在床上的這個女子,彷佛根本就是另一個陌生人。
或許是張雲閒的叫聲太大,又或許是月根本就未曾睡著,反正她緊緊蹙眉睜開了雙眼,有氣無力地看了張雲閒一眼。
“雲……閒!”她氣若游絲,聲音低的猶如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