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鶴山見一旁的慕容柳柳瞥了他一眼,唇角微翹,臉上似笑非笑,心裡一凜,念頭一閃,倒怕耶律塔塔察覺他問話的真正意圖,引起對方不快,畢竟探查別人的秘密,是一件很忌諱的事情啊!
鄒鶴山嘴唇扯了一下,訕訕一笑,連忙點頭,喃喃地道:“耶律兄弟,你說的很對,你說的對,是我想多了,是我想多了呀!”
耶律塔塔目光明亮,也瞥了鄒鶴山一眼,嘿嘿一笑,柔聲地道:“鄒兄,好奇是人的天性,連我也不例外,別說你對逐日行動感到稀奇,就便我等對其,那也是心癢難搔,只是我家儲君殿下君心難測,口風甚緊,所以,時至今日,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才是逐日行動啊!”
鄒鶴山見耶律塔塔聽出他話中的真正內涵,而且,居然挑明瞭逐日行動,進行了說明,讓他又是詫訝,又有些尷尬。
鄒鶴山臉頰微熱,頗有一些不好意意,手指揉揉鼻子,乾笑兩聲,支支吾吾的,掩飾一下。
耶律塔塔見到鄒鶴山這尷尬的樣子,心裡滿是戲謔,偷偷地衝著妻子慕容柳柳眨眨眼睛,臉上露出了一絲搞怪的笑容來,有些頑皮。
慕容柳柳見耶律塔塔童心未泯,怪怨地瞪了丈夫一樣,但是,眉頭一彎,唇角微翹,含著一絲笑意。
耶律塔塔咳嗽兩聲,笑著問道:“鄒兄,今夜你真是幫了我家儲君殿下
的大忙了,儲君殿下給你的酬勞,你又客氣不要,不如這樣吧,我們現在去找個地方喝上兩盅,不醉不歸,你說好不好呀?”
鄒鶴山搖搖頭,嘿嘿一笑,輕聲地道:“耶律兄弟,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今夜我就不陪你喝酒了,改天有空,我一定捨命陪君子,咱們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耶律塔塔略一思忖,點了點頭,笑道:“嗯!既然鄒兄還有要務在身,那你就去忙吧,咱們改日再聚,改日再聚!”
鄒鶴山向耶律塔塔夫婦拱拱手,客套了幾句,趁著夜色,匆匆走了。
耶律塔塔瞅著鄒鶴山離開的方向,撓撓額頭,嘿嘿一笑,道:“鄒鶴山是一個酒鬼,若是有熟人請他喝酒,他一定欣然答應,可是,今日我請他喝酒,他居然不給我面子,他什麼時候突然就轉了性子,不喝酒了呀?”
慕容柳柳伸手輕輕地拍打了一下丈夫的肩膀,翻了一個白眼,笑著嬌嗔地道:“你還說,所謂看破不說破,剛才哪有你這樣說話的,弄得大家多尷尬呀!”
耶律塔塔嘿嘿一笑,叫道:“誰叫他那麼好奇,喜歡問東問西的,而且,還跟我旁敲側擊的玩弄心眼,我要是不刺他一下,他還以為我是傻子呢!”
慕容柳柳斜睨著耶律塔塔,呵呵一聲,語中含譏,笑道:“嘿嘿!聽你這麼說,搞得你好像很聰明似的!”
耶律塔塔翻了一個白眼,雙手負背,昂首挺胸,轉身便向混天王城的方向緩緩地走去,沒好氣地叫道:“唉!畢竟老了,比不得年輕的時候,這折騰了半宿,便人困馬乏的,筋骨痠痛,我得趕緊回家睡覺,回家睡覺!”
………………………
玉沚山,玉沚門。
清晨,旭日東昇,金光四射,映紅了半天雲彩,迎客松的針葉上掛著一顆顆晶瑩的水珠,有風颳過,枝葉搖晃,抖落了水珠,給崖上的黃色野花,淋了一場大雨。
玉沚門現任門主鄒鶴年自小便有早起的習慣,加上現在年紀大了,睡眠更少,所以,天還是黑漆漆的一片,他便早早地起了床,自己在院子裡的水井裡打了一桶寒涼的井水,洗漱一番。
鄒鶴年又悄無聲息地去了東山,盤坐在懸崖邊的一塊露天石上,在星空之下,閉目打坐,執行周天,吸收天地靈氣,修煉功法。
鄒鶴年調理內息,吐納了二個時辰,待得筋骨之中,精氣流暢,玄力充沛了,便收了內經功法,再站起身來,在樹林子裡打了一會拳,又舞了一會劍,這般的,東方泛白,天就亮了,太陽也出來了。
鄒鶴年雷打不動,持之以恆地完成早課,然後,雙手負背,眼睛四顧,欣賞著清晨下的玉沚風景,心情恬美,緩緩地度回了家。
玉沚門的門人這時都已經起床了,大家洗漱完畢,便繼續昨日那些沒有完成的事情,各忙各的。
鄒鶴年進了家門,各處轉悠了一圈,眼睛四下逡巡,一會,見到了三徒弟郭懷,問道:“老三,你有沒有看見你小業師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