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恆心裡一跳,連忙問道:“為什麼?”
雲舒兒笑道:“因此在這離魂鏡陣裡面所發生的一切,你在離魂鏡陣裡面的一舉一動,我都一清二楚,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獨孤恆眉頭一皺,問道:“你什麼意思?”
雲舒兒笑道:“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在離魂鏡陣裡面的任何動向,離魂鏡陣之外都會有人看得清清楚楚,因此,也就會有人及時告知於我你的動向,如此一來,我才會對你料敵於先,精心佈置,主動出擊,招招制勝,永遠地立於不敗之地啊!”
獨孤恆一愣,臉色大變,念頭閃爍,幾息時間,突地霍然起身,搖了搖頭,大聲叫嚷了起來:“雲舒兒,你在胡說,我的離魂鏡陣玄妙無比,法力無邊,凡是進入了我的離魂鏡陣,所有人的神力都會遭到封印,因此,無論外面發出何等聲音,離魂鏡陣裡面的人都休想聽見!”
雲舒兒嘿嘿一笑,道:“別人聽不見,但是,我卻可以呀!”
獨孤恆一臉地不相信,他揮舞一下手臂,臉色陰沉,情緒有些激動,叫道:“雲舒兒,你休要誆騙於我,在我的離魂鏡陣裡面,就連你師父這樣的神仙之體,神力都會遭到封印,無能為力,而你一個小丫頭片子修為尚淺,不值一提,就憑你這種三腳貓的功夫,耳力怎麼可能穿透我的離魂鏡陣聽到外面的聲音了!”
雲舒兒笑道:“獨孤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自從小時候修煉了赤鏈神訣之後,體內就種有赤鏈神種,雖然我體內的赤鏈神訣遭到我師父的封印,讓我無法修煉赤鏈神訣,但是,我體內的赤鏈神種卻可以滋養我的身體,讓我耳聰目明,近乎神覺,所以,我能夠聽到外面的聲音,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一點也不稀奇啊!”
天啊!…………居然、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真是匪夷所思,出人意料啊!
獨孤恆聽了雲舒兒之言,深受震撼,刺激不少,他定定地瞪著雲舒兒念轉如輪,臉色數變,嘴唇一陣抽搐。
幾息時間。
獨孤恆突地將手中的烤魚,重重地扔在地上,指著雲舒兒,橫眉豎目,咬牙切齒,氣憤地叫道:“……雲舒兒,你你你,怪不得你總能佔盡先機,打我埋伏,原來是你作弊,你太……過分了!”
雲舒兒冷笑一聲,斜睨了獨孤恆一眼,譏諷地道:“獨孤恆,你現在還好意思指責我,我師父的本事本來強你千倍萬倍,你這一輩子也休想打贏他,但是,你卻將他騙進了你的離魂鏡陣裡面,封印了他的神力,讓他變成了一個凡人,然後,召集這麼多人以多欺少,以眾凌寡,你這難道不是在作弊嗎?”
獨孤恆被雲舒兒懟的啞口無言,神色一滯,臉色很是難看,他瞪著雲舒兒,眼中閃爍一絲寒芒,陡生惡念,起了殺心,思忖著這就跳出離魂鏡陣,封鎖陣法,就此煉化雲舒兒等人,以洩心頭之恨。
雲舒兒瞥了獨孤恆一眼,彷彿能夠看穿獨孤恆心思似的,呵呵一聲,沉聲問道:“獨孤恆,你是不是無言以對,惱羞成怒,想要封鎖離魂鏡陣,立即絞殺我們呀?”
獨孤恆被雲舒兒道破心思,心裡一跳,臉色數變,連忙搖搖頭,矢口否認:“…………沒、沒有!”
雲舒兒淡淡地笑道:“獨孤恆,我勸你還是不要心生邪念,輕舉妄動的好。我不妨告訴你,我在離魂鏡陣之外,早就給你設下了圈套,你要是撇開我們擅自離陣,等待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你若是識趣,你最好是帶著我們一起離開離魂鏡陣,如此一來,我們方才能夠保證你的安全!”
獨孤恆不服,眉頭緊皺,沉聲叫道:“雲舒兒,你休要跟我花言巧語,使奸耍詐,誆騙於我!”
雲舒兒一臉不屑,輕蔑地笑道:“獨孤恆,我言盡於此,多說無益,你若是不信的話,你大可以馬上跳出離魂鏡陣,試上一試?”
獨孤恆聽了雲舒兒之言,雖然讓他有一絲猶豫,但是,也給他提了一個醒,他呵呵一聲,冷笑問道:“雲舒兒,你難道真的不怕我封鎖離魂鏡陣,然後,將你們活活地煉化嗎?”
“屁話!”
雲舒兒眉頭微蹙,斥道:“獨孤恆,我對你乃是謀定而後動,有備而來,自我踏入你的離魂鏡陣的那一刻起,你我的這場爭鬥,便早就註定,今番無論你如何掙扎,你都永遠擺脫不了一敗塗地的命運!”
獨孤恆見雲舒兒神色泰然,言語之中透著無比的自信,一時倒被雲舒兒給鎮住了,因此,對於雲舒兒之言,登時有些將信將疑。
但是,獨孤恆乃是一個極度自負,剛愎自用的人,他可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他轉念一轉,突地心志一堅,嘴唇一翹,露出一絲冷笑來。
獨孤恆暗自聚集陣氣,默唸咒語,身子一轉,身影一閃,人便站在了離魂鏡陣之外。
獨孤恆四下一瞥,見四周並沒有出現異常情況,安全的很,其心逐安,不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獨孤恆定定地瞪著離魂鏡裡面的雲舒兒等人,幾息時間,粲然一笑,喃喃地道:“嘿嘿!鬼丫頭陰險狡詐,巧舌如簧,果然又在騙人,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沒有什麼好顧忌了,我現在就送你們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