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走上前去,瞅著累癱在地的獨孤恆,笑眯眯地問道:“獨孤恆,你的個乖乖,你怎麼不跑了?”
獨孤恆見到蜜蜜,雖然又氣又怒,也很無奈,此時此刻,他不想跟蜜蜜這頭賤鹿說話,翻了一個白眼,閉上眼睛,癱在地上休息。
稍頓,在明媚的朝陽的照耀之下,在河灘邊的樹林裡,魚貫而出,悄無聲息地走出幾十乘騎兵來。
乘馬走在最前面的乃是雲舒兒、秋懷慈與南郊三人,後面跟著的是四十七騎黑焰騎兵。
蜜蜜瞅見了雲舒兒等人,就小跑著迎了上去,齜牙一笑,問道:“裹兒小祖宗,你們終於趕上了,我可是追了獨孤老賊一個晚上,可把寶寶給累壞了!”
雲舒兒笑道:“我們收拾了獨孤恆的那些屬下,本來是可以早點趕來的,而我們之所以遲遲沒有趕來,這還不是在遵照你的旨意,要讓你盡情地玩耍,好好地戲弄一下獨孤恆嗎?”
蜜蜜嘻嘻一笑,得意地道:“二條腿的凡人怎麼可能跑的過四條腿的我,獨孤恆那個傢伙,這回可是真的被我給累趴下了!”
雲舒兒遠遠地瞅了獨孤恆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她手臂一舉,示意黑焰騎兵停下,她與秋懷慈、南郊躍下了戰馬,便雙手負背,昂首挺胸慢悠悠地走到了獨孤恆的身邊。
獨孤恆又累又困,這不,他身子剛一著地上,躺在潮溼的河灘上,雙眼一閉,轉瞬便發出了香甜的鼾聲,居然睡著了。
雲舒兒瞥了一眼獨孤恆,回頭衝著秋懷慈與南郊癟嘴一笑,揮揮手臂,與秋懷慈、南郊便走開了,他們搬來石頭,距離獨孤恆五丈開外的地方,坐在河灘邊開始釣魚,靜等獨孤恆醒來。
獨孤恆這一頓好睡,直睡到時近中午了,方才醒來。
獨孤恆睜開了眼睛,臉上露出一絲愜意的笑容,他咂巴了一下嘴巴,打了幾個哈欠,伸了一下懶腰,幾息時間,方才動作慵懶地坐了起來。
獨孤恆揉了一下眼睛,側目四顧,當他瞅著在旁邊烤魚邊吃邊烤的雲舒兒等人,發現雲舒兒這尊瘟神居然來了,身子打了一個激靈,腦子徹底地清醒了。
獨孤恆心頭一顫,條件反射地自地上彈跳而起,後退了幾步,擺了一個打架的姿勢,神色緊張,目光警惕地瞪著雲舒兒等人。
雲舒兒見到獨孤恆精神緊張,如迎大敵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將一串烤魚遞給獨孤恆,柔聲地道:“獨孤恆,你終於醒了,是不是餓了,這串烤魚是留你的,你先填填肚子吧!”
獨孤恆見了雲舒兒這番操作,真是無比親切,與他腦海中所認定的狡詐兇惡的形象大相徑庭,完全的不相符,不由有些發懵。
獨孤恆猶豫一下,忐忑地叫道:“…………鬼丫頭,你又在玩什麼花樣?”
雲舒兒態度真誠地笑道:“獨孤恆,你放心,本小姐就是單純地想請你吃烤魚而已,沒有什麼不良企圖的?”
獨孤恆瞅瞅雲舒兒,即兒,又瞅瞅秋懷慈,目光閃爍,疑慮難消。
秋懷慈淡淡地道:“獨孤恆,離魂鏡陣乃是你的陣法,你呆在自己的陣法裡,別說我們打不死你,便是使用毒藥也是無法毒死你的,所以,這些烤魚你儘管放心食用,不會有事的!”
獨孤恆道:“秋懷慈,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我不是害怕你們下毒,而是覺得咱們現在是敵對關係,你們突然對我這般熱情,恐怕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吧!”
雲舒兒瞅著獨孤恆,笑著道:“獨孤恆,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咱們既然可以做敵人,同樣也可以做朋友啊!”
獨孤恆疑惑更重,問道:“你們究竟想要怎樣?”
雲舒兒指指身邊的石頭,笑道:“獨孤恆,我們想跟你冰釋前嫌,握手言和!”
獨孤恆才不相信雲舒兒,但是,他現在在陣法裡又鬥不過雲舒兒,所以,他不想與雲舒兒翻臉,於是,便虛與蛇尾,應付一下,他便坦然地坐在雲舒兒的身邊,接過烤魚,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雲舒兒瞥了獨孤恆一言,淡然道:“獨孤恆,說句你不愛聽的,無論鬥智,還是鬥勇,你都是鬥不過我們的,我也沒有把你當成真正的敵人,我現在真正想要對付的人,卻是那萬劍仙門!”
獨孤恆聽了雲舒兒之言,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忿忿不已,感覺就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雲舒兒斜睨著獨孤恆,一臉玩味,戲謔地笑問道:“獨孤恆,你是離魂鏡陣的主人,這裡乃是你的主場,可是你我一番鬥法,你卻是一輸再輸,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