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兒瞥了南郊一眼,見了秋懷慈那驚慌失色的樣子,覺得很是有趣,嫣然一笑,戲謔地道:“秋懷慈,南郊哥哥又不是外人,看見了也沒有關係的,你要是還想親我,你可以繼續呀?”
秋懷慈為了擺脫這種尷尬的局面,自然要阻止雲舒兒的瘋言瘋語,瞪了雲舒兒一眼,低聲埋怨道:“雲舒兒,有人看著,你一個女孩子家,說話注意點,要點臉不?”
雲舒兒秀眉一蹙,玉臉一沉,雙手叉腰,沉聲呵斥道:“秋懷慈,剛才是誰主動親了我的,究竟是誰不要臉了,你是不是因為南郊哥哥看見了不好意思了,今個兒我還告訴你了,方才你欺負我的事情,不但南郊哥哥看見了,就連離魂鏡陣之外的那些人,比如端木龍一、我表哥、王豎旗等人,無不將事情的經過瞅得仔仔細細,明明白白的,這事你是賴不了的。”
秋懷慈聽了雲舒兒之言,見到自己的的糗事居然顯露與外人之面,昔日端莊持重的形象,毀之殆盡,無異於晴天霹靂,深受震撼。
秋懷慈瞪著雲舒兒,手指雲舒兒,驚詫地叫道:“……你你你,你既然知道外面有人看著,為什麼不阻止我的行為,而且……”
雲舒兒跨前二步,胸脯一挺,壞壞地笑道:“秋懷慈,剛才我正舒服著,我幹嘛要你停下來啊!”
秋懷慈覺得不過就是親嘴而已,此事自雲舒兒嘴裡說出來,怎麼感覺怪怪的,在外人聽來可能會產生不雅的聯想,好汙好汙,一個女孩子家,這般地說話,真是太放肆了,雲舒兒膽子之大,這世上除了她,好像也沒誰了啊!
天啊!我真是命犯桃花,該有此劫,這世上有這麼多的好女人我不喜歡,怎麼偏偏愛上雲舒兒這樣的瘋魔女子,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徒弟啊!
唉!能做出這等匪夷所思之事,這世上好像除了他秋懷慈,也是沒誰了啊!
雲舒兒又跨前一步,站在秋懷慈的懷裡,秋水泛波似的眼睛瞪著秋懷慈,兇巴巴地叫道:“秋懷慈,你說,你給我說清楚,剛在究竟是誰不要臉了?”
秋懷慈瞅著雲舒兒,就像瞅見了一隻撲在懷裡的母老虎,嘴唇抽搐,心生怯意,不自禁地後退了二步,誰知一腳踩空,哎呀一聲,身子後仰,腦袋朝下,栽下了大船。
雲舒兒見秋懷慈栽了下去,也是哎呀一聲,驚呼起來,條件反射地伸手一抓,拽住了秋懷慈的一片衣袖,但是,衣袖不著力兒,撕拉一聲,秋懷慈依舊一頭栽進了河道里,獨留一根布條在雲舒兒的手中。
秋懷慈噗通一聲,栽進了河水裡,濺起的水花激了雲舒兒一臉,他在河水裡打了一個翻滾,方才腦袋朝上,順直了身子。
秋懷慈一手抓住了船@,一手清洗了一下頭髮與衣服,再雙手撐著船板,爬上了大船,在雲舒兒與南郊的拽拉之下,又爬上船頂。
秋懷慈劍眉星目,氣質儒雅,依舊是那個風采照人的秋懷慈,只是此刻他滿臉水漬,渾身溼透,樣子有些狼狽。
秋懷慈在衣服上嗅了一嗅,眉頭一皺,問道:“裹兒,這水裡怎麼會有油脂的氣味?”
雲舒兒解釋道:“這些圓木沒有乾透,自然含有油脂了!”
秋懷慈沒有多想。
這廂兒,離魂鏡陣之外的人果如雲舒兒之言,將秋懷慈激吻雲舒兒之事瞅了一個仔仔細細,明明白白。
刀異男定定地盯著離魂鏡裡面的秋懷慈,滿頭黑線,一臉懵逼,心裡嘀咕著,秋懷慈,你這是在搞什麼鬼,幾個意思?
端木龍一定定地盯著離魂鏡裡面的秋懷慈,滿頭黑線,一臉懵逼,心裡嘀咕著,秋懷慈,你這是在搞什麼鬼,幾個意思!
王豎旗等人定定地盯著離魂鏡裡面的秋懷慈,滿頭黑線,一臉懵逼,心裡嘀咕著,秋懷慈,你這是在搞什麼鬼,這是幾個意思啊?
幾息時間。
一個萬劍仙門的小弟子,定定地盯著離魂鏡裡面的秋懷慈,臉色微變,目瞪口呆,喃喃地道:“劉哥,這大敵當前的,秋懷慈,他、他這是幾個意思呀?”
旁邊的一個面相粗鄙,鐵塔一樣的壯漢瞪著說話的小夥子,抽了小夥子一個耳光,目露兇光,甕聲甕氣地斥責道:“蠢貨,秋懷慈與雲舒兒,他們二人在親嘴,在談戀愛,你難道連就這個都看不出來嗎?”
小夥子摸著熱辣辣的臉頰,瞪著對方,皺眉地叫道:“我知道他們是在親嘴,在談戀愛,可是,秋懷慈與雲舒兒乃是師徒,而且,還是在這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就這麼親嘴,這麼談戀愛,好像不妥吧?”
壯漢反手啪噠又是一個耳光,依舊呵斥道:“是師徒就不能戀愛嗎?人家就要戀愛又怎麼樣?人家戀愛關你糗事?”
小夥子連中壯漢二個耳光,被打得臉頰發熱,頭暈腦脹的,因為,對方不光是自己的上司,而且武功比他高了許多,自己壓根就招惹不起,所以,他儘管心中憤恨,也只是瞥了對方一眼,一聲不吭,隱忍不發。
小夥子瞅著秋懷慈感覺很委屈,別人親嘴談戀愛,自己除了嫉妒恨,可是沒有佔到一分錢便宜,為什麼他還要捱打呢?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