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山水畫軸!?”
眾人對視一眼,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低聲議論起來。
幾息時間。
我們的林菲兒小美女嫣然一笑,又要開始提問題了:“裹兒姐姐,您是怎麼找到證據,發現這件法器是一件山水畫軸的?”
雲舒兒一笑,掏出了那包帶回的被轟成了渣渣的石灰與泥土來,然後,用明火一點,那些石灰與泥土居然燃燒了起來,待得火焰熄滅,這回那些石灰與泥土方才真正地變成了一堆灰燼,被雲舒兒輕輕一吹,就灰飛煙滅了。
雲舒兒拍拍手掌,笑道:“大家看到沒,泥土居然可以燃燒,而且,灰燼裡面還散發著紙屑被焚燒之後的氣味,這是第一個證據,其次,我跟我爹爹他們在外勘察法器的屬性之時,遇到了一條河道,我讓老蜜轟炸了河道,你們猜怎麼著,河道里居然冒出了墨汁來,籍此,我方才認出並且確定,困住我們的法器不是別的,正是一副山水畫軸!”
端木龍一略一思忖,疑惑地問道:“裹兒姑娘,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我們在實地上也曾挖洞取土,而且土洞挖的一點也不比河道的淺,卻為什麼沒有挖出墨汁來?”
雲舒兒笑道:“因為鍛造法器的神仙在繪畫山水圖的時候,那些石頭、樹木、泥土都是用淡墨所描,墨汁早已乾透,所以,我們在地上自然是挖不出黑泥來的,至於河道嘛,卻是用濃墨所畫,而且,鍛器師為了讓河水看著更為逼真,在畫河道的時候,還特意新增了水銀,水銀覆蓋了墨汁,使墨汁沒有乾透,留下了墨滴,而剛才蜜蜜在河道里這麼一轟,恰好炸中了一個墨滴,墨滴炸開便染黑了水銀,所以,自然也就染黑了整個河道了!”
端木龍一聽了雲舒兒的解釋,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他瞅著雲舒敬佩之極,卻又無意識地搖了搖頭,一臉苦笑,心中感慨良多。
唉!腦袋是個好東西,真是一個好東西啊!
想他端木龍一與雲牧天這些大佬常年行走江湖,什麼奇聞異事沒有聽過見過,個個稱得上是精明老練,狡猾如狐,可是,自從掉進了這個陷阱裡,卻眼瞎心瞎像個傻子一般,一點也看不出這些破綻來呢?見識怎麼就比不上一個足不出戶,沒有人生閱歷的小姑娘呢?
唉!看來遇到事情,僅僅靠閱歷與經驗也不一定管用,關鍵是要像人家小姑娘這樣,能看、能聞、能猜、能聯想啊!
端木龍一唏噓感慨,自哀自嘆著,而云舒兒依然繼續掀起頭腦風暴,娓娓而談,向大家分享自己的發現。
雲舒兒笑道:“諸位,您們知道您們為什麼會玄力流失嗎?那是因為我前面跟您們提到的,在那些野菊花的香氣之中帶有毒素!您們知道那些野菊花的花香為什麼含有毒素嗎?那是因為這個鍛造師,他在描繪這些野菊花給顏料調色的時候特意新增了毒汁,這樣一來,只要別人誤入了這副山水畫軸之內,是沒有人能夠逃脫得掉這中毒的命運的!”
林菲人聽得心情激盪,一臉興奮,瞅著雲舒兒的眼睛裡直冒小星星,登時歡笑著,拍掌叫好:“裹兒姐姐,好厲害,你真的好厲害啊!”
有很多年輕人也對雲舒兒豎起大拇指,紛紛叫好,一時人生鼎沸,歡聲雷動。
陸壓上人撫摸著長長的白鬍須,點了點頭,笑問道:“裹兒姑娘,既然你已經知道困住我們的乃是一件山水畫軸,那麼,我們現在又該如何搗毀這件法器,逃脫生天啊!”
陸壓上人一句話問到點子上了,能夠發現困住自己的是何等法器是一回事,是一種本事,但是,能夠搗毀困住自己的法器,安全脫身,又是另外一件事,更是一種大本事了!
所有人的喉嚨就像被人突然掐住了一般,停止了喧譁,即兒,目光齊刷刷地瞅著雲舒兒,眼神熱切,充滿期待,很想知道這個賊精賊精的小丫頭會想出什麼破局之法來
高臺之下,一時萬籟俱寂,落葉可聞,安靜的不要不要的。
雲舒兒揮舞了一下手臂,嘿嘿一笑,輕描淡寫叫道:“陸壓上人,要想破局,這還不簡單,紙屑不是容易著火嗎,咱們只需燃起一把大火,燒了這個畫軸,焚燬這片天地,這樣一來,咱們自然不就得救了呀!”
蔑山念頭一閃,神色一斂,連忙擺手,驚呼起來:“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雲舒兒訝然反問:“為什麼不可以?”
蔑山叫道:“裹兒姑娘,你的辦法看似合理,其實不妥!”
雲舒兒秀眉一蹙,反問:“怎麼不妥了?”
蔑山道:“裹兒姑娘,我們現在身處畫軸之內,要是焚燒畫軸,豈不是連我們自己也會跟著一起焚燒,化為灰燼嗎?”
白鬚上人與也磨等人點點頭,又瞅著雲舒兒,看她如何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