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將瓶中的酒均勻的分給大家,每個人的酒杯裡只有一品脫的量。
“老闆,還用加酒嗎?”服務員將空酒瓶放在備餐檯上,然後站在鬍鬚佬身邊請示道。
“不用啦,今兒的酒就到這為止吧。”鬍鬚佬側過頭對她說。
“好的。”服務員退後一步又回到了剛才站立的位置。
“大家吃好哈,如若不夠可以加菜。”於一冰用他極富磁性的聲音招呼著大家。
李羽新擺了擺手,嘴裡直說:“夠了,不用點了。”
張楊沒說話,這場合還輪不到他發言。
“那行,我們用杯中酒歡迎李工重新歸隊。”於一冰用他的熱情來感召著大家,李羽新清楚他這是想把自己收編入隊,他個人對於一冰的看法是清高、自負,技術能力強,有個人的主觀色彩,為人還算正直,沒有歪歪心腸。
鬍鬚佬也舉杯相邀,眾人跟著附和,一同在歡笑聲中將此酒飲盡。
“李工,要不要在這裡開一間房給你,明天早上我叫阿榮來接你。”鬍鬚佬對李羽新說。
“不了,今天晚上還得上線,我得盯著。”李羽新不想搞得這麼特殊,他只想盡其所能把事情幹好。
“那好,改天再好好的讓你放鬆放鬆。”鬍鬚佬呵呵一笑,他的笑聲中透著深意,於一冰聽後也嘿嘿笑出聲來。
李羽新看著阿榮的嘴角露出的那絲壞壞的笑容,他敏感的覺得老闆說的那個放鬆似乎很有意境,他倒是想去領略一下他口中所說的那個放鬆。
“都吃好了吧?”於一冰詢問道。
“好了。”眾人點點頭,齊聲應道。
“那行,我們回去吧。”於一冰說完,率先出了廳房,他徑直朝前臺走去,付完款順便開了張發票。
李羽新回到廠裡,就安排張楊準備上線前的工作,他將刮刀刻度恢復到除錯的位置,並輕輕地擰了半格。阿光搖搖擺擺的跑了上來,他問李羽新可不可以上線。李羽新告訴他,隨時可以進磚。
“還是你厲害,這麼多人都沒有搞定的,你一個小時就搞好了。真的牛A。”阿光褲兜裡的工具在他跑動的時候發出乒乒乓乓的撞擊聲,他沒有顧著吹牛,而是先開線,讓這個做不出來的產品開始進窯。待線上順利之後,他又走到李羽新身邊像十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問長問短。
“李工,你那個徒弟還不行啊,功夫沒練到家,這幾天把我們搞慘啦。”阿光帶著一絲埋怨的笑意說。
“時間太短,他掌握的東西還有待提升。”李羽新沒有說張楊的壞話,他一個勁的幫他開脫。
“是啊,都沒有三個月,那裡算出師嘛。不過,徒弟就是徒弟,師傅就是不一樣。”阿光本來想說張楊的個性太剛,可一眼瞥見張楊在自己身後便打住了要說的話。
“都是人嘛,誰還沒有進步的時候。”李羽新也看見了張楊,他給阿光使個眼色,讓阿光不要談論這個事。
“嘿嘿,你來了,我們算是解放啦。”阿光桀桀笑道。
“你又不是農奴,翻什麼身!”李羽新瞅他一眼。
“不用刮磚了啊,幾十車啊。”阿光依舊保持著他憨厚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