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以前一樣,所有的矛頭指向了許諾,許諾不敢隨便出警局,一直待在歐陽野的身邊,不管去哪,她都會和歐陽野打聲招呼,以免她身上再出意想不到的意外。
歐陽野的心情似乎變得極好,嘴角撇著一個弧度,安安靜靜的坐在她的旁邊。
在她低頭整理檔案的時候,他會忽然瞟過去望她一眼,極其認真的模樣,似乎沒把可能成為嫌疑人的煩惱放在心上。
從曾建榮和藍之梔的描述中,許諾八年前安全回來,三年前又和兇手見過面,那麼她和兇手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過交集的,從一個變態殺人狂的手中逃脫,可不容易,那麼,到底是哪些原因,讓兇手放了她又要去找她,或者,更直接一點,她透過什麼辦法,從兇手的手上逃脫的呢?
許諾一次次的翻看有關於她的記錄,包括她和歐陽野,藍之梔的對話,以及曾建榮對她的描述。
三人對她的描述中,她和兇手絕對是有交集的,假設,她就是歐陽野口中的許言,那麼,可以再重新分析一下串聯關係。
她為什麼叫許言這個暫且先不提,她八年前三年前來這裡的原因,也先不提。
原因是其一:作為刑警的家屬,她完全沒有探鬼洞的喜好和習慣。其二:以她一貫的做法,既然能知道第一起案件的兇手,她是絕對不會放任兇手五年而無動於衷的,只要能抓到兇手,她會不惜一切的求助追捕,這個許言,很明顯不符合她的做事風格。
不過,凡事都可能出現意外,她暫時不能全盤否定。
那再接下來,兇手到底想做什麼,隨便選一個人做畫?這些人會有什麼共同點?
在慕凝秋和上官馨蘭的共同點看來,她們兩個只在八年前逃過一劫,生活中,基本沒有相似點。
那些女人也透過DNA對比,識別出一部分人的名單,就目前查出來的資料看,也基本沒有共同點。
難道是隨機的?雖然極有這個可能,但許諾完全說服不了自己。
她調出當天在洞裡拍攝的照片,因為有曾建榮和藍之梔在,首先想到的是以他們交代的真相為主,許諾還沒有實切的分析洞裡情況。
她望了一眼歐陽野,發現他的頁面也是停留在洞裡的資料和照片。
“你是不是也懷疑了?”她問。
她雖然是感覺,還沒有實質證據,但她就是感覺哪裡出了點紕漏,比如,藍之梔曾經作為一個刑警,再次遇到曾經要殺她的兇手,不僅沒有選擇給警察通風報信,而且在清醒的情況下,還選擇配合兇手。
曾建榮也是,在清醒的情況下,也沒有向警方求助,以便更加快速的破案找到真正的兇手。
這麼一說來,連覃聰似乎都有問題了。覃聰,藍之梔,曾建榮,三人全部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思想開放嚴謹,在一般情況一,首先拿的會是法律武器,這樣才能更快,更安全的光明正大的解決麻煩。
但是現在三人全都沒有這樣做。
“你有什麼想法?”歐陽野站起來說。
這時,韓熙媛的微信正好發了過來,他看了看,走到辦公室門口。
韓熙媛把手上的果茶遞給他,還笑著給他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他瞪了韓熙媛兩眼,讓她快點回去看書。
韓熙媛笑著,做了個遵命的手勢,然後跑掉。
他把果茶放到許諾的面前:“這個給你,先休息下,別急,慢慢來。”
許諾想推拒,想了又想,還是算了,畢竟,歐陽野作為領導,可能只是對女刑警比較關心一點,也許根本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她接過,喝了起來,心裡想的卻是,怎麼可能不急,後天就是時初的婚禮,她只有明天一天的時間了,如果今天對於兇手沒有一個大致的心理畫像,這個案子,只會越拖越麻煩,還會錯過她向時初討理的絕佳機會。
“我覺得,他們三人都在撒謊。”
歐陽野靠在桌旁,笑笑,的確是個思維縝密的刑警。
這個案子,看似差不多明瞭,但是,疑點,其實還有一大堆。
他低下身子,湊近她,指著她的電腦,說“你看這裡的圖,還有這裡的圖。”
歐陽野的臉近在咫尺,她轉一下頭,估計都能吻上去,。
他身上有種狂野的男性魅力,侵略的霸氣衝刺著她的面板,她卻不覺得壓抑,不過在心理上,她會和自己較勁,她和時初的事都沒清算明白,一件件疑慮交叉環繞,不能牽連更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