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破繭成蝶案是誰畫的,這個女人,就和那些案件有關對不對?”
歐陽野依舊沉默,準備抱著她走,她一把推開他,繼續說:“那個女人到底關聯在哪件案子裡?為什麼申請讓我過來,卻又把我拒之門外?”
她突然想起了昨晚,那麼大一夥人下山,按照歐陽野嚴謹的性格,再加上昨晚上官馨蘭的案子,歐陽野絕對不會放她一個人在那。
這麼說,他們就是故意的,是準備拿她做誘餌好讓那個女人現身麼?
“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的手下基本沒有女警,之所以調你過來,是她特意強調的,她威脅我們換你,但是,我沒換。”
儘管歐陽野說得誠懇,許諾卻完全沒有被感動。
“所以,都是因為我,才導致了慕凝秋和上官馨蘭的死?不對,慕凝秋是昨天早上五點死的,上官馨蘭是早上九點死的,你騙了我她們的死亡時間?”
歐陽野點頭,“不想引起你的質疑,慕凝秋的死亡時間是九點,也就是我接到你後的一小時,上官馨蘭是在11點死亡,當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不同意用你交換了。”
歐陽野沉了沉眸,繼續說:“按照計劃,我們應該告訴你整個計劃,但是依照你的性格,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深究到底,所以我臨時改變計劃了。”
“可以說,自從你到了這個市,你全天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當然,確保了你的隱私,沒有監聽你的電話,至於她,我們最好還是回去再談。”
一切似乎都可以說得通了,但似乎又沒有說明白,而全部的線索,似乎就關聯在這個不惜殺人,都要交換到她的女人身上。
而那個女人矛盾的態度,也似乎可以說通了,不想傷她,卻又想要把她打暈。
覃聰把他們往山裡帶的原因似乎也可以明瞭了,歐陽野也肯定一早就猜到覃聰是故意的,所以才不動聲色的阻止別人傷到他,卻有不急著抓他。
許諾望了望身邊開車的男人,竟然覺得有點可怕。
以前,他覺得時初的能力有點膽戰心驚,但是時初會把能放開的一面全表現在她的面前,從頭到尾,他雖然瞞著自己他的身份,但不至於拿她當一個棋子,更不至於跟一個女人玩城府。
歐陽野就完全不同了,整整一盤棋,他自己不僅下著所有人的棋,還充當著棋子,讓你找不出一絲破綻。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出現,她永遠都猜不到,自己從一開始見他,就已經在他的棋盤中受他控制了,他的城府簡直深的可怕。但她又完全怪不了他,畢竟他的出發點是不同意拿自己去交換。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交給她!”
下車前,歐陽野盯著遠方,語氣非常肯定的說。
許諾盯著他,聲音涼涼::“你想讓她殺更多的人來交換?”
時間像突然被什麼打碎了一樣,歐陽野回頭望著她,眼睛裡似乎有怒氣,卻依舊沒有說一句話,兩個人就這麼對峙著,誰都不肯低一下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野一把拉開車門下車,然後從另一邊把許諾直接拉了下來,將她的車拽得緊緊的,拉著她往前走。
許諾沒有反抗,任由其他同事的目光詫異的掃過來,她一瘸一拐的儘量跟著歐陽野的步伐,指令碼來就疼,手現在也被捏得生疼,反而就不覺得那麼疼了。
“老大。”關一舟甩開嚴洛書的手,拉了一把歐陽野,“覃聰醒過來了,你現在要不要去看看?”
關一舟撐著歐陽野的肩膀,用眼神掃向許諾的腳。
歐陽野望過去,血已經滲透過紗布了,留著猩紅的印記,但是許諾咬著牙,硬是沒吭一聲,她這明顯是在和自己較勁呢。
“讓趙大哥去審,你給我把資料室的門守著,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站在遠處的趙松泉猛吸了一口煙,拿著本子走過來,盯著許諾,指著歐陽野說:“你不記得他了嗎?”
許諾不明所以,我什麼時候見過歐陽野了?在她的印象中,他完全沒有見過歐陽野的印象,從小到大,都沒有過,她實在是想不起來。
她遲疑的看著趙松泉這個老刑警,一件老舊的警服,時間在他臉上毫不留情的刻著印跡,黑眼圈總是沒消停過,但望她的眼睛卻是神色複雜。
他嘆了嘆口氣,拍拍歐陽野的手,說:“不要衝動,慢慢來。”然後又點起一根菸,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許諾完全懵得不在狀態,這都是鬧哪樣,怎麼一個個都神秘兮兮的。
她把眼光轉回歐陽野,希望能在歐陽野的眼裡尋求答案。
歐陽野卻什麼話都沒說,一把抱起她,往資料室走去。
許諾一頭黑線,這動不動就抱的,到底是想鬧哪樣?不過,在警局裡還是要給他面子,她也就沒掙扎得那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