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來了又能怎麼辦?一切未知的領域,都將進入無數探險者,最後能被承認和接收的,往往少得有些可憐,上一輩的人費了那麼大的力氣,什麼都解決不了,這一輩的人即使知道了又能理解得了多少。
她曾經也想過很多這樣的問題,為什麼她們能看到的實情,她卻什麼都感覺不到,從最開始林雙從的案子起,她就隱隱約約的有些感覺,只是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想。
她被人扶了起來,然後坐在一個椅子上,被綁住手腳,眼睛依然看不到,大概他們覺得,她現在能這樣,絕對是和她被遮住眼睛有關。時初也根本不可能告訴他們,他只是不想讓她看到他而已,眼罩真的沒有起什麼作用。她就這樣坐著,然後感覺沒有了下文。
很靜,整個房間突然變得安靜,她突然有些不明白了,明明沒有聽到腳步聲,人到底突然跑哪兒去了。
一會兒後,她突然聽到了某種聲音,是老爸的,竟然是老爸的聲音。雖然隔了這麼長時間,但是老爸的聲音她能非常容易的就聽出來了。
說的什麼,她好像聽的不是很清楚,隱隱約約的感覺像是再說:“你們先放開她,如果你們不放了她,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許諾還想再聽得仔細點,可是沒有機會了,聲音突然又變了,像是歐陽野的聲音,他一直再說著,我等你,等你能真正看到的那一天,我會等著的……
許諾感覺有些不舒服,專挑軟柿子,她是真的有些不徹底了,他們感覺像是在一步一步的試探,然後尋找可以最好的點,將她拿下一個。
但是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折騰了一天了,雖然他們很興奮,但是她早就困得不得了了,她可不會這麼客氣,雖然是在椅子上,卻一點都不影響她拿時間休息。
她閉著眼睛,很快,就算他們打算磨刀霍霍,她也不想多理睬了。她總是想要從城堡裡出去,她到底要去哪兒,有多少人想進還進不來,她卻一心想著出去,再說了,明明腿出長在她自己身上,她想往哪兒走,還不是她自己說了算?
可是,沒有人知道,她逃離的絕對不僅僅是這個城堡,而是身體的束縛,就連父親都不知道她這麼固執的原因。
那算是一種能力嗎?她基本上沒有這麼想過,畢竟,有時候她會當成是種災難。
如果她走了,從此以後,她秘密將被掩埋,再也不會有人知道,她會安安靜靜的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做著自己喜歡的事,沒有人打擾,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樣,狼狽至極。
那是個午後嗎,時間她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研究別人的同時,她也研究著自己,她每次沒完成的資料。
有時會發現自己好像不是最真實的自己,她的身邊,好像多一些人。
比如,有人會繼續她的工作,有人會將她沒有完成的工作完成了,甚至有些人將自己的日常生活都打理好,慢慢的,她開始熟悉身邊的隱形人。
她一直都想研究點什麼,是關於身邊這些隱形人的,最快最簡便的方法就是讓她們現身出來。她也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身邊,她更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來的,至於觸犯了什麼機制,她更是不可能知道。
很久之後,她能從這些人裡找到自己,自己的性格,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一切一切“她”都可以取而代替,她感覺自己像是要被替換一樣,有一天,她也不能想象得到,她或許就能變成那些人中的另一個“她”。
這一天,並沒有等待多久,她懷著孩子出逃的時候,本來以為她會一死了之的,但是沒有,醒來後,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誰,她在許諾的身邊,但是許諾經常看不到她。
她想找那些人報仇,但是,那個警察收養了她的女兒,所以,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躲著暗處研究這些東西。
她比別人更想知道這其中的秘密,研究了很長時間,她什麼都沒有發現。
有一天,她看到許諾受傷,焦急的就馬上趕了過去,她持槍殺了兩個男人,她的槍法一向很準,基本上都正中眉心。
這些,許諾什麼都不知道,就像以前她身邊的那些人,也什麼都不親口告訴她一樣。
所有人在等待機會,將她一網打盡,許諾被他們牽制在手裡,她自然是要有所防備的,在她以前救過一個人,也就是葉銘,她讓葉銘找了些人,潛入了追她最恨的大長老家的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