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人家大夫草包,分明就是他們太過分了。
臉上那些個刀傷,除非是大羅金仙下凡,不然誰能診治好?如今還怨人家是庸醫,怎麼不說自己沒教養好女兒,如今自食惡果了呢?
這小廝一面吐槽一面出門去了,卻不想才走了幾步,又被施慶松給叫了回去。
“我問你,那個被抓起來的乞丐怎麼樣了?”
那日施慶松得知施妙柔被捅了刀子之後,當時氣得就要打死那個乞丐。
說起來當日也是巧了,家門口剛好有家丁,剛開始被那乞丐突然衝上去給驚的忘記了動作,到後來反應過來之後,家丁們便都齊齊的將那乞丐給摁下來了。
施慶松當時聽得這訊息之後,知道乞丐在自己府上,立刻便要去打死他,誰知道去了之後,卻聽得下人回稟,說是將那乞丐交給官差了。
對此下人也說的理直氣壯:“伯爺,這事兒本就歸官差管,小人報了案,那官差自然是要拿人的呀。”
施慶松聽得那下人報案不由得氣得慌,畢竟依著他的意思,直接將那個混蛋打死算了。
可知道官府將人弄走之後,也是無可奈何,只得親自去了一湯鍋官府。
誰知去了之後,他才知道這個乞丐不是別人,竟然就是陸江榮!
那陸江榮的舌頭被人割了,只在地上呼呼喝喝的嗚咽著,聲音嘶啞難聽,而那監牢的牆上,更滿是他用鮮血寫出來的字:“施妙柔,*——”
施慶松瞧見了那字型,氣得一口氣沒上來,險些要背過氣去。等他緩過神兒來之後,越發的想要弄死陸江榮了。
若不是當時那官差攔著自己,施慶松必然要讓那陸江榮血濺當場的。
後來還是官差將自己送了出去,一面好聲道:“伯爺儘管回去等著便是,下官必然會公正處置的。”
施慶松此時已經被氣得沒了別的話,唯一的一句便是:“弄死他!”
可這官府到底有沒有弄死陸江榮,施慶松卻是不知道的。
他這兩日被施妙柔的事情鬧得暈頭轉向,再加上先前說好定親的那一家又退了婚,鬧得施慶松更加沒臉出門了。
此時想要知道事情的後續,也寧可去問小廝,也不肯自己出門前去打探情況的。
只是不想,小廝說的話,更加讓施慶松震驚了。
因為他說——
“小的去問過了,官府已經將人放了。”
聞言,施慶松先是一愣,瞬間便暴跳如雷,也不顧得丟臉,罵了一句狗官之後,氣沖沖的便去了官府。
只是這一次,府衙的人對他便沒有了之前的客氣。
雖說那面上還帶著笑容,可是那話裡化外卻都是滿滿的傲慢。
“咱們這也是聽命辦事兒不是,伯爺若是覺得不公平,不如去找王爺討個公道?”
聽得這人竟然是顧清池讓放走的,施慶松只覺得難以置信,一面罵道:“怎麼可能,他可是我的女婿,怎麼會放走那個混賬東西。是不是你故意放走人,賴到王爺身上的?”
施慶松就算是再混蛋,可也有那麼一點點的自知之明,他不敢去找顧清池辯駁,便只能跟官府這邊橫。
然而那府衙的人向來是人精,早知道施慶松是個什麼德行,更知道他在安陵王的面前也不算什麼,欺負起來更是十分的順手。
“下官還有事情要忙,知道您清閒的很,不如自己去問吧,不要攪擾下官辦公務了。”
那府衙的人一面說著,一面命人將施慶松給“請”了出去。
施慶松就這麼一路被人架著轟走了,而那大門更是在他被趕出去之後,在他身後轟然合上。